“好了。”
乔晚星带上门，跟着段瑜白进了对门的屋子。
和她家比起来，这不过是隔了一个过道的对门家却暖和得很，屋子里面装了地暖，乔晚星进去就感觉到温暖了。
王奶奶已经做好早餐了，她一进去，王奶奶就给她塞了两个红包：“昨天光顾着跟你聊天了，都忘了给你红包！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开心如意！”
乔晚星没拒绝，丰城这边过年给红包，更多的是长辈对小辈的祝福和期盼。
她大方地接过红包，放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面：“谢谢王奶奶、郑爷爷，也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好好好！先吃早饭，先吃早饭！”
七点多的时间，外面的天还是蒙蒙的一层暗。
乔晚星入了座，喝着记忆中的粥，觉得时间好像没过多久，可她一抬头，看到满头花白的郑爷爷，却又在提醒这她，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十三年了，确实很久了。
吃了早餐，乔晚星刚准备抬手帮忙收拾就被王奶奶挡开了：“好了，腿都骨折了，还动什么呢！你们年轻人，去聊聊吧！”
她只好走到沙发处坐下，段瑜白给她递了杯热水：“想不想堆雪人？”
“嗯？
”
乔晚星抿了一口热水，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说过想堆雪人的话。
段瑜白从房间里面拿了手套出来：“走，上天台，今天的雪应该很厚了！”
可不是，下了一晚上的雪，能堆雪人了！
郑爷爷听到他们的话，“去玩吧，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难得这么轻松了！”
乔晚星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段瑜白伸手过来拉她，她犹豫了一下，拿过一旁的围巾，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天台的雪确实挺厚的了，这场雪下得挺大的，下了晚上，都能埋脚脖子了。
乔晚星腿伤了，蹲不下来，段瑜白让她在天台门口等着：“我下去一趟。”
他说完，长腿一迈，几步就消失在楼梯转角了。
很快，段瑜白就回来了，他把郑爷爷夏天下楼跟跟人下象棋时坐的小木椅提上来了，三十厘米左右高的小椅子，高度刚刚好。
他选了个靠墙的位置，把椅子放过去，让乔晚星在那儿坐下：“这样不就行了？”
乔晚星笑了一下：“还是段少聪明。”
“啧，你改口倒是挺快的，刚才不是还叫我瑜白哥哥吗？”
乔晚星看了他一眼，“在长辈面前，当然是要听话的。”
她说着，戴了手套，开始堆雪。
谁能想到，两人加起来都已经快六十岁了，居然像小孩子一样跑来天台堆雪人。
乔晚星学过画画，堆出来的雪人还有几分精致。
第一个雪人她觉得有些粗糙，忍不住又堆了一个。
段瑜白见状，也没打扰她的创作，自己在一旁堆自己的。
两人在天台待了两个多小时，三个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我这个雪人在你堆的那两个旁边，多少有点寒碜。”
乔晚星拍了照片，给秦楚发过去，她这才认真打量段瑜白堆的雪人。
怎么说呢，看得出来是个雪人，但你要说它不是个雪人也可以。
“嗯，还挺有特色的。”
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段瑜白被她这话逗笑了：“你是在嘲笑我吧？”
“没，我在夸你呢。”
段瑜白挑了一下眉：“那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乔晚星往后面的墙上靠了过去，她抬头看着闷闷的天色，心情却难得好：“谢谢你陪我堆雪人。”
段瑜白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倒也不必这么感恩，我主要是自己也想玩。”
乔晚星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出
来了。”
段瑜白突然笑了一声，乔晚星有些不解，“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乔晚星怔了一下，也跟着笑道：“我也是。”
在王奶奶家吃了午饭之后，乔晚星没继续留在王奶奶家，她回去午睡了两个小时，傍晚才过去王奶奶家吃晚饭的。
吃了晚饭后，段瑜白支了麻将桌，四个人，刚好可以打麻将。
段瑜白是年初六被公司的一通电话走的，临走之前，他给乔晚星发了个红包：“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叫我一声哥哥的，新年快乐。”
乔晚星眉眼动了一下：“谢谢。”
段瑜白看着她，轻啧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这么小的年纪，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也太浪费你这张脸了。年后回凉城了，记得告诉我，带你去滑雪！”
她记得段瑜白上次就约过她滑雪，不过她拒绝了，这一次，乔晚星没拒绝：“好，那我就先谢谢你了，瑜白哥哥。”
“不容易啊，五天了，才让你真心实意喊我一声哥哥。”
乔晚星弯着唇，“一路平安。”
“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提着行李箱下了楼。
乔晚星在楼道那儿站了一会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