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建的心建福利院,于2017年下半年关闭。“追风翻阅着笔记本,接着说道:“我们调查了他的出境记录,结果显示他并未出境。而去年的一起火灾,当时就是在心建福利院的楼房中,发生的瓦斯泄露,导致了爆炸,还好那时儿童都在户外进行活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火势直接将整栋楼烧为灰烬,福利院的所有资料也在那次大火一并被吞没。随后有人匿名举报福利院建设时偷工减料的问题,还有未达消防标准,明知不改等问题,而宋新建在那火灾后,也没了踪影,还有人谣传其携款潜逃。詹鸿威也提及过有在找他。”
李义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有查看他的手机定位等信息吗?”
追风的目光紧盯着屏幕,“李队,没有获取到他的设备信息,无法进行定位。”
在众人陷入苦恼之际,尚古山别墅的物业报警电话,让李义一行人再度直奔张得昌的别墅而去。此番行动,意外地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
别墅外,物业负责人王经理,情绪激动的讲述着:“前几日,我与张得昌先生的老家父母进行了深入的沟通,他们最终同意了对别墅进行重整售卖的决定。售卖款项,在扣除必要的代理费用后,将直接转入他们指定的银行户头中。”言及此处,王经理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然而,就在工人进入负一层拆除那座玻璃房时,在那个位置底下,意外地发现了白色的异物。挖开土层,竟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我们当下便立即报了警。”
别墅负一层,寒气还未消散处,刑事技术人员在工人发现异物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向下挖掘。不久,一具姿势怪异的白骨与一些早已失去色泽的不可降解衣服,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通过技术人员的细致描绘,其姿态呈现为俯卧地面,双手向前展开,双脚一前一后,仿佛正在奔跑;五指紧紧勾着,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使劲地想从土中挣脱而出。
在白骨旁,一张被塑料袋紧紧包裹的内存卡一同被发现。物证科人员取出内存卡,谨慎的处理后,一段熟悉而又陌生的视频内容,在李义的眼前缓缓展开。画面中,一名男子赤裸上身,跪在沙堆旁,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他声嘶力竭地乞求着:“饶了我吧,我愿意付出一切,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钱,我有很多钱,全部给你,只求你能放过我……”
“我也是受害者啊,一切都是詹鸿威指使的。他给钱让我开福利院,利用程志国提供的药,满足他们那些变态的行径。我只是负责挑选,他们提出要求,我就满世界去找,直至找到他们满意的。金太阳,那个金太阳福利院,就是被他们弄倒的,孩子们最后都到了我这,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詹鸿威在操控。”
视频到这,突然就戛然而止。又是同样的手法,拍摄生前最后的画面。但这次,李义心中已如明镜,这不过是张得昌留下的保命法宝,想给未来的自己上把安全锁,但在现在看来,一切似乎是多虑了。同时,李义下令,立即进行程志国的抓捕工作。
下午,阿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令人不安的消息:”程志国以出国考察为由,去年就去往海外,至今未归,且家人对此未有任何报案举动。“
一行人迅速转战程志国家中,却只见房门紧锁,无人应答,于是转而前往其女程言的工作地。李义与方宏身着便衣,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在花店二楼的办公室内,几人围坐一堂。
“您好,我叫李义,这位是我的同事,方宏。我们此次来,是为了了解一些关于您父亲,程志国先生的去向,你是否有知道?”
程言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戒备,反问道:“我父亲?他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的,程小姐,您误会了。目前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件,该案与您父亲所在的医院有所关联,为全面了解情况,我们需要与医院内各部门的主任医师进行沟通。”李义耐心的解释着,又接着提问道:”您父亲,程志国先生目前是仍在海外?“
程言的神情依旧紧绷,“关于这个问题,或许你们直接询问医院更为妥当。”说完,她稍作停顿,似乎觉得有所不妥,随后又补充道,“我父亲确实还在海外,去年被派往国外工作,尚未归国。”
“那么,您与父亲之间还保持着联系吗?”李义继续追问。
“偶尔会有电话打来,都是他打过来,我联系不到他。最近……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程言的回答中带着一丝忧虑。
“能否请您回忆一下,上次与程志国通话的具体时间和内容?”李义的问题更加具体。
程言思索片刻,“那应该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我记得那天我很忙,他大约在上午十一点左右打来电话,简单询问了我的情况后便挂断了。都是他问我,我都没来得及问他的情况。”说到这里,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声,“程老板,快下来,有生意来了!”
“请稍等,我马上就来。”程言向楼下回应,随即转向李义,“你们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就不再打扰了。若您父亲与您联系,请务必通知我们。”李义礼貌地结束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