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睡袍也拿走了,就像是昨晚他没有来过一样。
安娜松了口气。
她仰望着天花板,开始反省自己昨天的一些失态。
这样不好。
她得更耐心一点。
但是管他呢,安娜想:我又不是受气包,我也有脾气,以前我要顾忌一切,现在我可不需要了,而且,是他自己非要凑上来,我已经表达过我的意愿了。
“你这样就太忘恩负义了。”那个理智的声音嘲讽她。
安娜拧着眉毛,跟那个人争执。
“我也妥协了很多,我一直在扮演好他的妻子,他儿子的父亲,我从没对他抱怨,让他可以专心于政务,就算他不打算回来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了,你只是不爱他,所以巴不得不要见他,免得他什么时候有了兴致拉着你一起做点不和谐的运动。”
“我本来就不爱他,他只是个陌生人。”
“别忘了他关心你了,也许方法有点冷硬。”
“那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他老婆。”
“纠结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太愚蠢了,你比谁都清楚。”那个声音冷漠地说。
安娜说不出话来了。
“那我需要报恩?”
“是的。”
“包括把自己洗白白扔到他床上去?”
“这不是生命之债,你不需要现在献身,虽然那是迟早会发生的,但现在你只需要做点他喜欢的事儿。”
那个理智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挥挥手,然后像泡泡一样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