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已经客死他乡了!”
提到这二十年,她至今还是十分后怕。
身上的傅砚洲呼吸越发沉重,他很痛苦,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顾青桐继续幽怨道:
“可你呢?这两年你在做什么?我们母女经历的这些你都知道吗?你现在听我说,心里有感觉吗?没有吧?因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可以那么快的爱上一个叫顾青桐的女人……”
她眼前模糊,蓄满泪水。
“傅砚洲,你还记得夏夏吗?就是怀着孕和你一起被从沙漠里救出的女人。”
顾青桐盯着傅砚洲的双目,缓缓说:
“那天在沙漠里,你把我骗走后,夏夏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能不能回答我,这是不是真的?”
傅砚洲瞳孔一紧,随后,眯起眼眸。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徐洋。
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他从顾青桐身上起来,出去接电话了。
再回来时,他面色冷漠。
就像顾青桐说的,他好像对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感觉。
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痛苦里。
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立在门口。
房间里寂静良久,静到可以听见阿训微弱的呼吸。
只听傅砚洲颓然地说一句——
“我明白了,你要谁,都不要我。每一次舍弃的,必然是我。你终究是不爱我。”
说完,他拉开门离开了。
顾青桐如同失去了灵魂般,靠倒在沙发背上。
不说出来,过往十七年像被流沙吞噬,等待有人把它挖出来。
直到说出来,顾青桐才恍然明白——
那十七年,早已如云烟,被风吹散了。
——
第二天很早。
顾青桐守着阿训,阿训都还没起床。
明山开进来两辆神秘的车子。
房门被敲响,玉嫂沉重道:
“您出来一下吧。”
顾青桐心一沉。
她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小阿训。
轻轻给他掖掖被子,在他额前印下一吻。
“阿训,妈妈好遗憾没能听你叫一声妈妈。”
楼下,傅英山和傅砚洲都在。
来的几人很客气。
见到她,一边亮证,一边自我介绍道:
“你好,顾记者,我们是国///局的。”
……
一间幽闭昏暗的小屋,让顾青桐恍然回到被监禁传讯时的日子。
对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人面相周正严肃,说话时语气缓慢、滴水不漏。
“顾记者,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已经了解了。能说些我们不知道吗?”
顾青桐摇头:
“我已经把我在国外当战.地.记者和被监禁的所有经历都一五一十地向两位交代了。”
女人笑了下,主动抛出一个问题。
——“顾记者,我提醒你一下。比如你可以说一说,为什么你在被监禁时,跟你的女儿所居住的,位于圣约翰大道涅瓦普路1109号豪华别墅,其实是傅氏总裁傅砚洲名下的房产?你们母女能得到回国的机会,是否跟这个男人有关系呢?”
这个问题,让顾青桐的头就像被劈开般,震惊、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