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即便是贵族学院的垃圾桶也没有比别的地方香。 凡惜音离它几步远就闻到了隐隐的酸臭味,这种味道就像是一个蔫坏的书生,初闻没什么感觉,等你松懈下来才会猝不及防地攻击你的五脏六腑。 她站了好一会儿,憋了口气,不再犹豫,直接上前抓起垃圾桶上的花束。 可能是刚被它的主人丢弃没多久,上面仍旧挂着水,还有淡淡地沁香略过凡惜音的鼻尖,让她的鼻子暂时得到喘息。 可是她脸上却难掩失望,这束花上面并没有卡片。 她怎么会觉得这是顾生准备给自己的花?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扭头,就见几个禹城中学的学生鄙夷地看着她,大概见她穿的校服,下意识认为她是在垃圾桶里捡花。 她怔了怔,才发觉自己手里抓着花束,抬起下巴,把花丢进去,扫了一眼那个女生,随即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目中无人谁不会啊,她就是干这个的好吗? 凡惜音虽这么想着,脚步却不由地加快,好尴尬好尴尬。 她刚出了校门口,就看到一辆公交车停在车站,“等等!” 凡惜音快跑了几步,跳上车,车里的人并不算多,但是位置都坐满了,她随便找了个杆子一把抱住。 想起今天下午的一堆事,忍不住把头贴在杆子上滚了滚。 车外的风景逐渐暗淡,天黑的越来越早了。 顾生的家里没有点灯,他随意地坐在鞋柜前的地板上,一只腿伸展开,另一只蜷起来架着胳膊。 他手里把玩着一张卡片,上面画着一支蓝色的鸢尾花,旁边是一个笑的满是傻气的卡通女孩。 他没有看那张卡片,眼里满是死寂和嘲弄。 苏诺已经等不及了,为了让顾生回江家,把自己上辈子知道的一桩秘闻抖落出来。 她婆婆徐雅年轻时是人人羡艳的人生大赢家。前半辈子在豪门世家当着名媛中的金字塔,后半辈子嫁了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公。 原本幸福美好的童话故事却在她收到一个消息时戛然而止。 一个叫顾静的女人起诉她的丈夫涉嫌非法拘禁。 开始,顾静大学刚刚毕业后,机缘巧合下给H.K的总裁当秘书。 总裁很温柔,即便是她每天状况百出,也从没有苛责半分,只是指出问题耐心地等她自己成长。每次她跟在他身后时,他的匆匆的脚步也会比平时慢几分,同事都说他待她不同,她也是这么想的。 顾静心动了,她和总裁谈了一年的地下恋情,一开始她只是期待偷偷放在她桌子上的早餐,期待他晚上送自己回家的一段路。 她知道他有未婚妻,她不奢求和他结婚,只是想总有一段美好的记忆,可是一切都从江仁怀结婚那天变了。 那天,全世界都知道江仁怀结婚了,而且对象是他的小青梅,被派去出差的顾静是从机场的屏幕上得知这个消息的。 她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但是她已经不是当时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她选择了及时止损。 等江怀仁满面春风地去了办公室时,才得知自己的小秘书提交了辞职申请,他思考了许久同意了。 只是大公司不是说辞职就辞职的,流程少说得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顾静的人生脱了轨。 江怀仁业绩做的一般,可是霸道总裁的特质可是一个不少,她囚禁了顾静,同时以她家人作胁迫,逼迫两人发生关系。 一边是对他死心塌地的妻子,一边是需要他威逼利诱的情人,男人该死的劣根性,让他更加痴迷于顾静,除了自由和婚姻,他给了她所有。 无论顾静要什么,他都想尽办法给她搞过来。 他也以此为乐趣,每次出差,江仁怀都会抽出时间去拍卖会给她拍下昂贵的首饰。 象征着一生一世的“永恒之泪”。 寓意着互相纠缠的“恶魔的眼”。 顾静嗤之以鼻,专门为难江仁怀她要徐雅手上的钻戒。 那颗钻戒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品,江仁怀知道她这是发脾气,第一次翻了脸,整整一个月没有来找顾静。 就在顾静以为她终于自由时,他带着妻子的钻戒再次登门。 顾静不知道他是怎么拿来的,她把钻戒扔在马桶里冲走了。 江仁怀气的跳脚,没想到更加喜欢她,甚至以后给徐雅买什么,留给顾静留一份。 两个女人隔着一个月先后怀孕,顾静也好像终于认了命,不再闹着要出去,安心等着给江仁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