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死战!” 重甲营的嘶吼声在空中不断回荡,久久不绝, 全军将士皆抱必死之心! 哪怕如今满城皆敌,全军士卒的脸上都没看到一丝的畏惧。自上而下,无不死战。 衡仓山看到这一幕满脸凝重的说道: “强敌啊~” 作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沙场悍将,衡仓山对精锐军伍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 对面这支重甲营将会成为他们踏入朔州大地的拦路虎。 “驾~” 这位黑底银豹旗的副帅策马前行,目光扫视身侧的众位将军朗声喝道: “诸位同袍! 谁愿为大军先锋,率先冲阵!” “末将愿往!” 一名满脸横肉的男子第一个策马行出,毫不犹豫。 “澄儿木,很好!” 衡仓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帅与全军将士在此为你助威,以壮声势。 待你破阵,本帅当亲自为你上奏请功!” “谢将军!” 澄儿木抱拳怒喝,看他长得这模样就知道是战场上的滚刀肉。 在全场寂静的氛围中,澄儿木挺枪向前,马蹄轻踏。 几乎是在他行出大阵的第一时间,两侧就有近两千骑并排行出,马蹄轻轻的踏在泥土地面上,沉闷有力。 这些军卒身 上除了一套胸甲之外内里还穿着草原特有的胡服,衣襟在晚风的吹拂下不断飘动。 两千名神色坚毅的汉子,清一色百战老卒。 密密麻麻的枪尖并没有让骑军士卒们感到畏惧,他们是黑底银豹旗,这个旗号代表着草原上最精锐的骑卒。 自从燕戎整编八旗主力以来,骑兵无不以入选为荣,尤其是这些进入上三旗的精锐,就连周围的乡里乡亲都对他们的家人恭敬了许多。 所以,骑兵的荣耀不允许他们退缩。 “噗~噗~噗~” 骑兵一点点的向前移动,马蹄前踏的频率逐渐加快。 马背上的骑卒们在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坐姿和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达到最佳状态。 骑兵撞阵,一点不慎就能要了你的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驾!” 在某一刹那,澄儿木猛的一夹马腹,坐下的战马瞬间冲了出去,宽厚有力的马蹄加大了迈动的步伐。 “轰隆隆!” 千骑同时加速。 几乎是在燕军加速前冲的同时,重甲营主将宗保怒喝道: “准备迎战!” “嚯!” 浑身笼罩在铁甲内的凉军悍卒手臂用力,死死的抵住长枪巨盾,将身体的重心全部放在了下半身。 尤 其是最前排的拒马卒,他们将会迎接最激烈的一波撞阵。 “驾!” “轰隆隆!” 前冲中的燕军开始微微低伏身子,手中长矛斜举,嘶吼出声: “杀!” “轰隆隆!” 骑兵锋线在火光的映衬下像潮水一般奔涌向前。 这一幕让身处阵中的老将军热血沸腾,朱天和仰天长啸道: “重甲营!壮我大凉” “死战!” “杀!” “轰隆隆!” “砰砰砰!” 一匹匹高头大马狠狠的撞在了铁制的盾牌上,极为强悍的冲击力让盾牌背后的悍卒身躯颤动。 骨骼崩碎的声音不绝耳语,有人的,也有战马的。 “砰砰砰!” “嗤嗤嗤!” “喝” 一名燕军悍卒在冲至阵前时怒喝一声,猛得一扯缰绳,战马高高跃起,想要越过那些巨大的铁盾。 “嚯!” 可盾牌上方的枪尖不约而同的刺了出来,枪尖上泛着的寒光让战马瞬间受惊,开始在半空中不断挣扎。 “嘶~嘶吼~” 但不管战马如何嚎叫,马腹依旧是撞向了那些枪尖。 “噗嗤噗嗤!” 精铁打造的枪头狠狠的捅进了战马体内,没有受到半分阻碍,鲜血像水流一样喷洒而出。 “咔嚓!” 下一刻,陡然落下的马蹄就重重的撞在了盾牌的牌面上,蛮横的力道让马蹄毫无意外的折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