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当战马停在城脚下时,马背上的人影也一头栽了下去,一动不动,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男子的后背上还插着两支箭矢。 离得近的军卒举着火把朝城下张望了一眼,随即大声喝道: “是自己人,貌似受了重伤!” 常河谷的眉头越皱越深,怎么回来一名身负重伤的斥候?一定是出事了。 不等常河谷开口,颜章就率先喝道:“快,把人抬过来,动作快!” “诺!” 几名军卒一溜烟的跑到城外,用一副担架将摔倒在地的那名斥候抬进了城门,与此同时城头上的守军紧张兮兮,举着羽箭对着无尽的夜色,谨防有意外发生。 “呼~呼~” “将军,人来了!” 几名军卒三步并做两步,一直将那名伤兵抬到了颜章二人的面前。 直到此时大家才看清了军卒身上的军服满是血迹,后背上还插着两支黑色的利箭,箭头嵌进骨肉,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看这个伤势,应该是不久前的欣赏,这名斥候因为失血过多,几乎已经没有了神智。 颜章探了一下鼻息,沉声道: “还有气,活着!” “水,水~” 双眸微闭的伤兵喃喃的叫着,脑袋费尽全力的在摆动。 “水!” 常河谷沉喝一声,从身侧士卒的手里接过水囊,亲自给伤兵喂了一口水,同时沉声问道: “你为何受伤?你这标的其他斥候呢? 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话!” 常河谷满脸的凝重,浑然不顾这家伙是个伤兵,他只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咳咳咳,咳咳咳!” 斥候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奄奄一息的说道:“将,将军,燕军,燕军来了~” “什么!” 常河谷的脸色陡然大变,沉声喝道:“燕军来了?在哪里?你说清楚点!” 急吼吼的常河谷浑然没有意识到,有一双凌厉的眼神正在背后注视着他。 伤卒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伸出了那只满是鲜血的右手,呢喃道: “城,城外,燕,燕军。 多,很多人。 很多~燕军~ 快,快到了。 唔~” 在艰难的吐出这么多字之后,这位伤卒终于垂下了脑袋,不管你怎么摇晃都再也见不到一点动静。 死了,死的很彻底。 常河谷愣在了当场,茫然的看向颜章说道: “颜将军您刚才有没有听清?他说城外有燕军?” “嗯,听到了。”颜章的神色极为平静,甚至看不出半丝的波澜。 “哪来的燕军?” 常河谷茫然的看向 了城外,眼眸一动不动。 除了靠近城墙的地方有火光照亮之外,远处几乎是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 没有人,但是有一阵极为轻微的响声落尽了常河谷的耳中。 “轰隆隆~” 是马蹄声! “战马,真的有人!” 常河谷的脸色豁然大变,毫不犹豫的嘶吼道: “击鼓!全军守城!” “击鼓啊!” 从军多年的常河谷深知,那响声是无数战马前奔带来的动静。 这名斥候说的没错,城外真的有兵马在靠近,而且人数众人。 燕军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出关查探敌情的斥候一直没有回报? 常河谷的心中写满了疑问,但此时可容不得他多想,先招呼士卒守城再说。 同时常河谷还扭头看向颜章,急促的说道:“将军,情况似乎不对,我守在城头,您速去城内调兵。” “噗嗤!” “噗~” 话音刚落,一柄弯刀就突然捅进了常河谷的后背,锋利的刀锋直接破体而出,鲜血淋漓。 “噗嗤~” 常河谷怔怔的低下了头,看着那鲜血凌厉的刀锋,眼神中满是震惊,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噗嗤!” 不断吐血的常河谷艰难的扭头看去,对自己出手的竟 然是颜章的亲兵统领,那一双冷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城头上刚要擂鼓的那些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