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看看我啊……”
夜里哭的人最是清醒,酒精只是帮助表露情绪的工具,作为一个可以再做回能放肆把难过和不开心都宣之于口的小孩的借口,短暂地和真实的自我碰面,短暂地展露拒绝与心结和解的叛逆。
她不知道如何应答,只会一遍遍安抚他,“我在呢,我在……”
昨夜算是直接没睡,在他房间待了一夜。
满打满算,她昨夜负重的一只胳膊一条腿合计一二十公斤,给肇倾期压得怀疑人生。
所以一大早起来给屋里那个睡死的人做醒酒汤,她是十分不乐意,特别是在浑身酸痛、还听不懂教程的折磨下,火气直接上升和往胃里塞炸药的同等威力。
“靠了!”
肇倾期汤勺一扔,赶着最后一点耐心另择优选,认命地热了一杯牛奶代替。
“……肇倾期,我头疼。”无声无息地,福鼎鼎起了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脑袋埋着颈窝一动不动,声音闷闷地,“我想吃点东西,胃里不舒服。”
“还知道不舒服了?喝之前怎么不想想后果?我看你昨天玩得挺开心的啊。”肇倾期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任由他靠着,“牛奶刚热出来的,赶紧喝了,要不然头疼死你!我做点吃的,你滚一边待着去,别打扰我。”
“嗯,好喝,果然倾倾热的牛奶就是不一样。”福鼎鼎腾了一只手出来喝牛奶,两口下去就咕噜了大半杯。
眼尖地瞥见那锅失败的醒酒汤,眼睛一亮,“你还会做醒酒汤?啊呜呜呜~你好爱我啊倾卿~”
“失败了。”
“那也没关系,你为我学了耶,学不会是另一回事。”
“……滚,小心我一锅铲给你牙打掉。”
“没事,我牙多,28颗呢!”
“你是骄傲个屁啊!会不会抓重点!”
肇倾期实在忍不了,几脚就把人踹出厨房。
早餐做出来福鼎鼎有些惊喜,夹起一个煎蛋,“卖相不错哇!”
兴冲冲咬了一嘴后两眼放光,“好吃!”
听他这样说肇倾期心里暗喜,但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哪有那么夸张……”
“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我就去学做饭,毕竟一个家里总得有个人会,想不到你做那么好……”
肇倾期被他一句话搞愣了好久,三明治举了半天没咬下一口。
“我,我就会点皮毛……”
还都是被高加随不会做就不吃早点的难症逼出来的……
福鼎鼎不以为意,“没事儿,以后你做早餐我做饭,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咱俩凑一起还是能把日子过好的。”
“……”肇倾期听得耳廓发热,塞了一截煮玉米堵住他的嘴,凶巴巴地骂,“好好吃吧,别叭叭叭了,耳朵疼。”
福鼎鼎瞥见她耳尖的红色,对她的害羞了然于心,心情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