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他们!” 袁伍寒运功震开四名白巾,蒋汐弯腰躲过横切一招,被他揽腰抱回,平稳落地。 黄巾男子示意停止,“驸马爷武艺高强,若能以此匕首伤左胸三寸,我保证将他们放了” “公子,不可以!” 郝亮付源异口同声,左胸近心,三寸而伤,为的就是限制袁伍寒的武功。 “你可说话算话?” “你还有得选么?” 白巾将付源、郝亮、传雪三人押上前,黄巾男子盛气凌人,“敢只身来此,无非是兵分几路,你以为我斑牙山真那么容易进?” “是与不是,何不试试” 袁伍寒神龙不见尾,话未说完,明晃晃的匕首就架在了黄巾人脖子上。 “试试就试试” 蒋汐背后一凉,同样一把利刃逼近她的脖颈。 “驸马爷敢动我,我的人,便敢动你的南兮” 袁伍寒的面色瞬时冰冷了几分,黄巾男子右脖被割出血来,蒋汐喉头亦有刺痛。 “别动她” 袁伍寒声音颤了颤,黄巾男子气焰嚣张了些,“如今命在你手里,死也能拉个垫背的。驸马爷何不痛快点,一拍两散,也让南兮小姐临死前少经历些恐惧。” 蒋汐眼见他神色动摇了几分,她双手有些发抖,心跳越来越快。袁伍寒呼吸急了些,“三寸,若我照做,你得放他们三个走。并且,不得伤她一根汗毛。” 黄巾男子挑挑眉,“这不是不可以考虑” “你这卑鄙无耻之徒!”传雪愤恨怒骂,“郡主可是你南卫唯一的主人!” “她是吗?”黄巾人恶狠狠朝她看回去,“南卫之主,北境南安,早就死在了八年前!而这个女人,不过是颗棋子” “噢?” 蒋汐双腿僵直,攥紧拳头,强压住内心的恐惧,“三当家倒是看得清楚。不过三当家可知道,被人当作棋子的,可不止我一人。曾经的南卫是忠义之师,如今你们口口声声以道德之名仇恨我,自己干的却净是些伤天害理的龌龊事。何必再冠冕堂皇,八年恶踞于此,朝廷为何选择这个时候才派人来?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堂堂大夙就这么看得起我?” 黄巾男子皱了皱眉,蒋汐讥笑一声,“斑牙山背后的人,跟大夙朝廷是什么关系?跟这江湖门派又有没有渊源?南兮可是皇上亲自疏礼教、替太后册封的齐怀郡主,我离牟宫已有这么多日子,你当真以为鄢省无兵么?” “南兮,你倒是比曾经伶牙俐齿不少”黄巾男子阴狠蔑笑,“袁伍寒,我已经没有耐心了,要么你伤,要么她死。我数三声——” “袁伍寒!” 蒋汐嘶着声,“若你受伤,他们只会变本加厉。而若我死,斑牙山上下必遭灭顶之灾。” 白巾人动了动胳膊,银白铁器在日光下晃得刺眼,逼落了袁伍寒额角的汗珠。 “一......二......” “袁伍寒你敢动手我就立刻死在这里!” 一声吼出去,连那白巾人都缓了缓,蒋汐满脸通红,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贴脸的晶莹汇成细流滴下去,将未凝的血迹冲刷而过,却怎么也释不散她内心的怒恨,“那些孩童才不过十岁的年纪。十岁,除去咿呀学语蹒跚学步,所活不过六七个春秋,根本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世界,你们只为了□□私心,贪餍无度,厚颜无耻!” “蒋汐” 袁伍寒同样攥紧了拳头,眼里的动容与关切化到嘴边,却只成了两个字。 “我怕死” “但我更怕你死。只有你好好活着,理想才不会死,恶人才会有恶报。我信你。如果我死后,你能找到路无渊——” 蒋汐垂眸,泪珠打在剑刃上滴答作响,白巾人颤了颤右手。 “怎么,我怕死,你怕我?” 蒋汐茫寂的眼神狠狠盯着那人,她脸上的每一部分,都写满了嘲笑与蔑视。白巾男子倏的有一丝莫名心慌。 “如果他已死,那便,请你代我......代我,好好送他” 黄巾男子眼神一震,在蒋汐闭眸那一刻慌不择言,“南兮,你这个疯子!” “疯与不疯,你的死期都不远了” 袁伍寒连眼睛都未挪开,闻声即一掌将白巾震开,余淮飞一个飞刀便刺穿黄巾喉咙,阿伏、牧原以及史家兄弟从寨子的方向冲出。郝亮、付源与传雪趁机发功,厮打反击。 血泊中,蒋汐神色恍惚,余淮飞把准形势,掷下数颗烟雾弹,高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