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德氏瞪了一眼安江顺说到:“就你聪明。”
曾经当过女巫的她怎么不懂得这其中的奥秘,只不过这些年嫁做了人妇,便不再参与男人之间的斗争。
披上精致白色羊绒袄子,阿史德氏转身走出了帐篷。
酋长大帐,阿史德氏轻声在安延偃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安延偃轻声笑了笑说到:“这小子被打了这一回倒是把人给打机灵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阿史德氏轻推了安延偃一下,安延偃也不生气,继续笑着与阿史德氏交谈,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对恩爱夫妻在谈情说爱罢了。
大帐右侧身穿黑色窄袖袍服的人也没在意主位上安延偃的举动,他只是来这儿做生意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想参与。
安江顺并不知道他不经意间的举动已经让命运的长河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开始走向不可知的未来。
回到帐篷的安江顺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刚才在母亲哪里他没有完全说实话,其实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知是不是穿越所带来的福利还是这具身躯本就具有极强的恢复能力。昨日他身上所受的伤今日起来后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淤血也全部散去。
这件事情他没敢与母亲将,他害怕这是自己穿越所带来的福利,若是前身并不具备和这个能力,他说了定会引起阿史德氏的怀疑,若是那样反倒对他不利。
“少酋长,少酋长,奴婢安溪求见。”
安江顺才在帐篷里躺下就听见帐外又一女子声音传进来,是母亲她的贴身丫鬟安溪,无奈只得起身掀开帘子问到:“什么事情?”
“少酋长,夫人请你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
“奴婢不知。”
“那好,你且候着,我穿件衣服就出来。”安江顺放下帘子
走到床边拿起床尾的大皮衣
安江顺将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跟在安溪身后走向几百米外的酋长驻地,阿史德氏和安延偃两人就住在中央的大帐,而自己这个所谓的少酋长则住在外围的营帐,不管是营帐的位置还是豪华程度都能看出自己在族中的地位并不算高。
“见过父亲,母亲。”原来安延偃也在,安江顺立刻行礼到,别看安延偃是突厥酋长,实际上安延偃对礼法的要求一点儿也不逊于大唐人,安延偃也曾经无数次在部落中强调礼法的重要性,在安道买等人看来安延偃受到大唐思想毒害极深,换成安江顺的话来说,安延偃就是崇洋媚外之人,这样的人在突厥内部那肯定是要受到一部分的敌视和攻击。
安江顺觉得安延偃有些想当然了,以大唐百姓的素质尚且不能够实现全境的礼法教育,更别说突厥这样的游牧民,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养父,安江顺只能说目光远大,剧本写的很好,可惜他这个导演无法实现这样的剧本。
还没等安江顺坐下,安延偃开口说到:“我听你娘说,你说有人在暗中挑拨我与安道买将军之间的关系?”
安江顺又站起身恭敬的对安延偃说到:“是的,阿爷,我今日在部落中听到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情,讨论的内容与事情完全就是两回事,儿敢肯定这其中定有人在暗中挑拨,否则此事怎么会在一夜之间人尽皆知。”
“那你觉得会是何人?”安延偃又问到。
“孩儿以为此人有极大可能就是父亲你身边之人。”
安延偃说到:“谋害二字只有你母亲与我两人知道,昨夜帐内并未有他人。”
安江顺摇摇头说到:“那孩儿便不知了。”
见到安江顺言尽,安延偃不免有些失望,果然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但转而一想,安江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提出刚才的见解已实属难得,安延偃说到:“此事我会使人调查,在有结果之前你要尽量避免和安贞棒等人再起冲突,明白吗?”
“每次都是安贞棒主动挑衅,我并没有招惹过他!”安江顺仰起头问到。
安延偃重声说到:“那你也得忍,不管是不是你招惹的人家,还是人家挑衅你,你都不能够和对方有冲突!”
安江顺不忿的说道:“那就是让我当缩头乌龟了?”
安延
偃没有说话,看着安延偃冷漠的眼神,安江顺知道安延偃的决心已定,这个缩头乌龟他必须当!
“我绝不当缩头乌龟!”安江顺大声吼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酋长大帐,作为一个具有独立思想的灵魂,安江顺绝不会就这样任由安延偃左右自己的行为。
“哈哈哈!”
当安江顺走出大帐的那一刻,安延偃笑了,一旁的阿史德氏恍然大悟,指着安延偃说到:“夫君你原来是装的。”
安延偃笑着说到:“当然,这小子虽不是我亲儿子,但那也是我安延偃的孩子,怎么可能任由其他人欺负!我这样做不过是在教他做人要懂得隐忍,否则以后如何继承我的位子,勇士让其他人去做,做酋长可不能只靠蛮力。”
“那轧荤山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期望?”一旁煮茶的阿史德氏疑惑的问到。
安延偃摇摇头说到:“没有,作为十几岁的少年,轧荤山有如此骨气才正常,若是现在他就懂得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