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刚才的那祖孙俩,老妇腿断了,而那个小女孩死了!”
“什么!死了?”
朱慈烺脸色如寒,看着若无其事的朱由崧:“不知王叔对此事怎么看?”
朱由崧轻笑道:“不就是几个贱民吗,死了也就死了,这天地下哪天不死人?”
朱慈烺听后愤怒至极,冷眼扫视在场的官员一圈后,大笑道:“王叔说的是,这天底下哪天不死人?还是王叔看得通透!”
见朱慈烺和朱由崧暗中较劲,一旁的何远芳急忙站出来打着圆场:“殿下初到江南,想必对本地官员还不熟悉,就由下官给您介绍一番……”
“这位是布政司刘大人……”
“这位是学政李大人……”
一番介绍下来,众人纷纷给朱慈烺行礼,也算是见过朱慈烺了。
“下官已经包下了庆丰楼给殿下洗尘,这庆丰楼的厨子做菜可是一绝……”
朱慈烺看着眼前这帮封疆大吏,心中却失望至极。
“既然孤到了江南,那就听从几位大人的安排。”
朱由崧在一旁看着朱慈烺的表现,心道:“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谅你也不敢说个不字!”
天色渐晚,街道上的商铺纷纷挂起了灯笼。
虽然天色暗了下
来,但街上依旧繁华无比。
特别是条条水道之上,来来往往的船只络绎不绝。
庆丰楼,是建在京杭运河之侧,是杭州最有名的一家饭店,平时多少达官贵人想吃都还得预定。
朱慈烺站在三楼的窗边,看着运河上的夜景。
一旁的何远芳却以为朱慈烺是在看运河上的花船,所以便召来手下耳语了一番……
朱慈烺转身看了看桌上摆的鲜果和小菜,笑道:“这些开胃前菜都这般精致,想必待会上的菜,更是色香味俱全吧?”
何远芳一听朱慈烺嘴里好不容易夸了江南一句,急忙赔笑道:“虽说江南菜比不上京师菜系大气,但也别有一番风味,殿下一会一定要多吃点才好啊!”
“何大人说的不错,这京师的菜再往后想吃就难了,殿下还是要习惯江南菜系的口味才行啊……”
朱由崧出言讽刺他,朱慈烺又如何听不出这话的含义?
朱慈烺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王叔久在江南,这日子是滋润至极啊……”
“殿下说笑了,臣封地虽在富庶的江南,可江南也有江南的烦心事……”
朱慈烺一听这话,便笑道:“烦心事?怕是烦心这饭菜不合口味?依孤看来,在这里吃一桌,怕是没有百余两是下不
来。”
朱由崧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闲聊间,桌上便摆满了各式菜肴,都是些江南的名菜。
“殿下由京师远道而来,臣代表江南的官员百姓敬殿下一杯!”
朱由崧说完便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朱慈烺见状,一仰脖子便也喝下了手中的酒。
桌上共十余个人,都是江南的有名的士绅和官员,此刻都陪着朱慈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来来来,殿下尝尝这东坡肘子,若是别处可吃不到如此正宗的味道。”
朱由崧边说边给朱慈烺夹了一大块肥瘦均匀的肘子。
“还有这桂花鱼,也是刚从河中捞上来的,殿下您也尝尝。”
何远芳和朱由崧两人分别坐在朱慈烺的左右手,此刻不停的给朱慈烺夹着菜。
朱慈烺吃了两口后,放下筷子说道:“江南菜果然味道鲜美,吃的孤是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何远芳见朱慈烺吃的开心,也高兴的说道:“若是殿下喜欢,微臣把这厨子叫到您身边去……”
“那倒是不必,孤也不是夺人所爱之人。”
“殿下此言差矣,能得到殿下垂爱,也是我江南人士的脸面。”
一旁的一个士绅笑着说道。
就在众人吃饭的时候,突然一股胭脂香味飘进朱慈烺的鼻中。
“哎呦……今天诸位大人都在呢……”
听见声音,朱慈烺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老鸨子领着一帮打扮妖艳,穿着暴露的女子走了上来。
“奴家见过福王千岁……”
老鸨子说着,给朱由崧道了个万福。
朱由崧眼神紧紧的陷在老鸨的胸前,笑道:“我说老鸨子,今天你们要招呼的可不是本王。”
“哎呦……在这江南,还有能大的过您的官嘛……要是有,那奴家还真想见识一番……”
这个老鸨子说完,便把身子靠在朱由崧的怀中。
朱由崧的双手老鸨子的腰上不停游走:“这位可是位贵人,你们要是把他招呼好了,少不了姑娘们的好处!”
一听朱由崧这话,一同前来的姑娘们纷纷往朱慈烺的身边凑。
“哎呦喂……这位小哥面生的很,想必不是江南人士吧?”
面对周围浓重的胭脂味道,朱慈烺眉宇间闪过一丝厌烦。
何远芳见朱慈烺不说话,站起来介绍道:“这位可是从京师来的朱公子,只要你们今天让这位公子高兴了,这个瞧见没有,每人一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