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整个杭州城上空雷云密布,一声声闷雷在云层中响起。
“殿下,武威侯来了。”
书房内,黄大宝在朱慈烺身边小声说道。
“传他进来。”
朱慈烺此时揉着太阳穴,脸色显得有些疲惫。
“吱呀……”
房门被人轻声推开,来人正是一脸沮丧的吴三桂。
“末将吴三桂,参见殿下。”
吴三桂此时跪在地上,神情十分的落寞。
“孤收到消息,城中有些鼠辈想给咱们添些乱子。”
朱慈烺没有让他起来,而是闭着眼睛说道。
吴三桂一听朱慈烺的话,眉头微皱,立马在心中思索起来。
想了一会,吴三桂这才拱手道:“殿下,里应外合,制造混乱向来是攻城惯用的手段,我军……我军虽然首战失利,但尚有二十万的大军,这些鼠辈不足为虑。”
朱慈烺这时睁开了眼睛,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地上的吴三桂。
“你可知道孤叫你来的目的?”
“末将听了您的部署后,,斗胆猜测,殿下许是让末将在城中将这些鼠辈一网打尽。”
朱慈烺见吴三桂猜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点头道:“没
错,孤让周遇吉和满桂二人明日在城门和码头严阵以待,而孤则亲自率兵迎战,至于你,明日一早则领一万人马在城中戒备,一旦有人想要闹起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末将明白,但是您贵为……”
见吴三桂想要劝他,朱慈烺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此事不必再劝,孤心意已决。”
“是……”
吴三桂见朱慈烺脸上已经有些不悦,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孤给你一份名单,明日你看着办就行。”
说着朱慈烺从桌案上拿起一张写有人名的纸张,让黄大宝递给了吴三桂。
“你先前冒进轻敌的事情暂且不说,要是这件事再办不好,你就回家种田去吧。”
朱慈烺虽然语气平静,但是话中的含义却听得吴三桂猛地打了个哆嗦。
“殿下放心……末将定让这些鼠辈无处可逃……”
“嗯,太晚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吴三桂退出书房后,朱慈烺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这坐久了腰实在受不了……”
随后朱慈烺走到书房的一角,看着摆在一旁的寒龙枪,眼中的疲惫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战意!
哼!老虎不发威,你以为老子是病猫?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明日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咔嚓!”
这时刚好一道闪电划过,照在锋利无比的寒龙枪上,显得杀气森森。
……
深夜,史学今府上的书房依旧亮着灯。
“都听清了?”
史学今看着其他两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而李宏远和赵文来相视一眼后,脸上则还有些迟疑。
“大人……您这法子可是兵行险招……万一失了手,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李宏远说着话时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谁料史学今突然一把抓住李宏远的衣领:“咱们可没有后路!千岁留咱们在这,可不是让你们享福的!若是你们打退堂鼓,可别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史大人你何必至此,我们照您说的做就是了……”
赵文来见史学今这幅模样,急忙在一旁打着圆场。
“哼!此事只要成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但要是走漏了风声,咱们全家上下几十口子什么下场你们自己知道!”
史学今说完,便让二人回去好生准
备。
……
次日清晨,街道上的地面积了不少的水。
天刚亮朱慈烺便起了床。
“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
黄大宝站在朱慈烺的床边,正准备给朱慈烺穿衣服。
朱慈烺看着衣架上的常服,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孤今日要上阵杀敌,穿这便服如何作战?”
黄大宝见朱慈烺有些不悦,立马呵斥着其他宫女:“没听见殿下的话吗!快去将殿下的金甲拿过来!”
随后黄大宝一脸堆笑的看着朱慈烺。
黄大宝心中所想朱慈烺如何不知道?
不过看在这奴才也是为了他着想,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换上铠甲后,朱慈烺随意吃了些早饭后,便直奔城外的大营。
朱慈烺在街面上一路纵马疾驰,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末将参见殿下!”
刚到大营门外,迎接朱慈烺的却只有傅定远和几名副将。
朱慈烺点头示意后,便直接进了中军大帐。
对于不见满桂和周遇吉等人的踪影,朱慈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慈烺刚坐下,便直接问道:“昨夜敌军可有动静?”
傅定远站
出来拱手道:“回殿下,敌军并无异常。”
朱慈烺听后心中冷笑:“哼,果然是想给孤下套!想这样来迷惑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