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之现在非常迷惑,自己应该相信谁?
陈松表情坦诚,而且理直气壮不太像是信口胡诌的模样。
宋长青是君澜宗的长老,在他的潜意识里,不是会欺骗自己的人。
“稍作检查好像也不是不行。”江焕之艰难地说道。
宋长青瞪大眼:“掌教莫非是不相信我?”
“我……”江焕之哑口无言,他面情薄,做不出拒绝的事,更遑论此人还是宋长青。
“宋长老莫不是想道德绑架?”陈松冷嘲热讽起来:“掌教要查,你喋喋不休地说个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心虚?”
既然要敌对不如彻底些。
他把手伸向江焕之:“掌教不如现在就探查一番,反正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其实江焕之已经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
宋长青气急败坏,反观陈松神情淡然,丝毫没有紧张等情绪。
说明他有恃无恐,有着绝对的把握。
甚至都不用探查,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可宋长青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松有这种能力,不是对君澜宗更好吗?
她深吸口气,徐徐说道:“不用探查了,我相信你,若被魔种侵袭,不可能说的出这席话。”
宋长青已经脸黑如炭般。
他现在总算
是缓过劲来,承认自己被陈松反将一军。
他沉默不语着思忖解决办法。
“也就是说你的确能把太上君子决赐给他人?”
“可有什么限制或制约?”
陈松摇头:“并无,只要我心念至此,便能够轻易做到。”
江焕之:“我不相信,如此诡谲的能力,岂能没有限制?”
“我君澜宗曾修成太上君子决的前辈,也从没提及过可以把太上君子决赐予他人。”
“如果此事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君澜宗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以来没有太上君子决的修炼者。”
江焕之就是人看起来憨憨傻傻。
实际上比宋长青更加冷静。
分析的也是分毫不差。
就是因为太强所以才应该会有限制。
陈松摇头:“我的太上君子决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江掌教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穆笙,她现在就拥有我赐予的太上君子决。”
陈松说完的瞬间,两道不同的目光聚焦于她。
一道来自宋长青颇含威慑。
希望她能够冷静地做出准确决定。
另一道则来自江焕之。
他的眼神充斥着好奇跟问询,还有一些期许,如果真的能做到,君澜宗的格局将大为不同。
穆笙现在非常纠
结。
变化来的非常突然,他甚至都没机会做出思考,分别而来的两道压力就蜂拥而来。
就算现在否认陈松的能力。
宋长青也不会轻饶恕于他。
只能寄希望于掌教江焕之了。
他若能得到太上君子决,实力突飞猛进,对陈松来说或许比在宋长青身边还要安全。
再者说。
宋长青奸诈莫测。
江焕之宅心仁厚,谁是英主,一目了然。
“不瞒掌教说,陈松确实赐予过我太上君子决。”
她扭转目光紧盯着江焕之。
宋长青彻底心如死灰。
那座属于他未来的高峰还没铸起,就已经颓然坍塌,他曾经看到的一切,现在都已经变成黄粱一梦。
人跟人的悲伤并不相通。
宋长青面如死灰时,江焕之却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一个人说或许还存在变数。
两个人都这样说,便代表陈松的话有很大概率是真实的。
“能让我亲眼瞧瞧嘛?”江焕之声音都哽咽起来,作为一个对修炼近乎痴狂的人,最大的愿景就是修炼太上君子决。
而今这希望就呈在自己面前。
又怎么能轻易错过。
这种感觉就像持续了许多年的白日梦,终于成真了般。
“当然,”穆笙已经彻底做好决定。
现在这局面下,只有把希望寄托于江焕之身上,才有转机,才会有活命的机会。
回答完,他就释放出凌厉的太上君子决气息。
江焕之沐浴在纯正的太上君子决气息当中,已经泪如雨下,强横无匹的中年人,却像稚童般。
宋长青默然离开。
他已经注定是失败者,继续留在此地也没多大意思。
但其实,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宋长青的离开。
“本座……激动到无以言表。”
“陈松,你简直就是上苍赐予我们的瑰宝。”
“本座……本座为了得到太上君子决可以付出一切。”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在本座力所能及的范畴之内,一定替你做到。”
江焕之固然激动,却也没有丧失最基本的冷静。
陈松的这能力,就算放在某些异常强横的宗门眼里,都是会被无限推崇并重视的存在。
没必要只认准君澜宗。
扪心自问,他们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