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有所不知。柳清嫣回到温家后,温良见她两手空空的回来,便对着她一通拳打脚踢,嘴里还净骂些难听的话。
柳清嫣也是被揍得急了,直接拿起一把剪刀,就要往温良身上扎。温良见柳清嫣跟疯了似的冲向自己,顿时也慌了,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处。”
柳沐倾叹了口气,这两口子还真是怪会折腾的。
“继续盯着他们。”
柳沐倾对柳清嫣太了解了,她这次没能买到黄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若是得了机会,恐怕还会作妖。
“姑娘,这葡萄眼瞅着要熟了,不知我和姐妹们能不能……”
雀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柳沐倾。
庄子上的葡萄串串晶莹剔透,实在诱人,它都不知流了多少次口水了。
柳沐倾摸了摸雀二的羽毛:“你这小家伙,走,我去给你们摘一些尝尝鲜。还有你那些姐妹,旁的不说,这葡萄可是管够。”
雀二一听,直接乐得跳了起来:“姑娘真好!这般金贵之物,都舍得给我们吃。”
柳沐倾微微一笑:“若是真要比起来,你们可比葡萄珍贵得多。”
既然已经着手准备摘些葡萄,柳沐倾便寻思索性将能采摘的葡萄一次性摘完,也好批量酿制葡萄酒。
她虽然不是专业的酿酒师,也没有专业的容器设备,但从前也曾自己在家中酿制过葡萄酒的,且酿出的葡萄酒味道还不错。
如今虽换了个世界,不过只要葡萄还是曾经的葡萄,要酿制出葡萄酒应当问题不大。
一想到葡萄美酒若能酿制成功,又能给自己赚回不少银子,柳沐倾心里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干劲十足。
二话不说,她直接安排了不少工人前去采摘葡萄,又吩咐了些人将沈亦安提前准备好的大木桶洗刷干净,并将它们一一搬到太阳底下晾晒。
待采摘的工人陆续将熟透了的葡萄运回来,柳沐倾立刻安排人手将摘回来的葡萄简单冲洗一番,再一串串摆放在日头下,晾晒干水份。
看着一串串晶莹剔透,上头还沁着白霜的葡萄,柳沐倾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待葡萄表面的水份晾晒干,接下来便是将葡萄捏一捏,按照比例搭配白糖放入大木桶中。
待这一步骤完成,柳沐倾又命人用层层纱布将大木桶一个个盖好,这一日的流程便走完了。
忙活完这些后,天已经暗了下来。
这一日忙活下来,柳沐倾只觉得格外充实,看着院子里摆满的大木桶,柳沐倾的心情甚好。
明日只需将这些木桶在外晾晒一天,便可挪入提前备好的酒窖中进行发酵。
至于要发酵多少时日,柳沐倾从前没用过这种酒窖,故而并不确定。
不过,她已经安排了京城内有名的鉴酒师日日来此品鉴,若是他觉得口感差不多了,那便是成了。
忙碌了整整一日,柳沐倾躺到床榻上的时候,只觉得昏昏欲睡。
正当夜深人静,柳沐倾陷入酣睡之时,左侍郎林清贺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承瑄王府。
林清贺行礼后,将手中的信呈给顾廷墨,恭敬禀报:“王爷,这是下官那日收到的信件,请王爷过目。”
顾廷墨将信接过来打开,看清上面的字迹后,唇角瞬间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林清贺不明所以,主子何时变得这般喜怒形于色了?
且主子这笑来得也太莫名了些吧?
他疑惑问:“王爷何故如此?”
顾廷墨正了正神色,摆手道:“不碍,不过是想到了些趣事。”
趣事?林清贺心头愈发纳闷,但他也不是多嘴之人,便又压下了心中疑惑。
待顾廷墨看完信上的内容,面上已然多了几分欣赏与神采,柳沐倾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不仅聪慧过人,更是心系天下百姓,实在难得。
林清贺见状,斟酌着开口道:“王爷,这信上所述着实令人大开眼界,说不得真是个利民利国的良策。
只是如此良策,此人却不直接呈给陛下,反倒多此一举,要借下官之手,如此行迹实在可疑。”
顾廷墨却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信上如何说的,你照做便是。”
林清贺对顾廷墨的态度大为震惊:“王爷,可下官根本不知此人身份,更不知其目的为何。”
顾廷墨将那封信仔细收好,显然是不打算归还了:“无妨,明日早朝,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将这信上所述之事,一五一十地在大殿上讲个清楚明白即可。”
林清贺的眼睛默默盯着那封被压在镇纸下的信,愈发觉得主子的性情与从前大有不同,更叫他捉摸不透。
但既然主子已经吩咐了,他自是没旁的顾虑:“下官知晓了。”
其实纵然没有这封信,他也是打算趁着连城落马,努努力往上再走一步的。
只是凭借他的才能,想要达成目的,不仅需要多费些功夫,恐怕还得劳烦王爷出手。
如今有人愿意出手相助,虽不知对方究竟是何身份,又有何目的,但终归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若王爷无旁的吩咐,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顾廷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