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军如同一只欲择人而噬的猛虎,缓缓的逼近育阳城头,并不急于一击致命,而是先用气势逼人,准备震慑住育阳城中的敌军。
但是在李严的统帅之下,育阳城中却是万众一心,毫不动容,而是千百士卒立在城头之上,一动不动。
蔡瑁眉头一皱:“这个李严倒有点将才,罢了,命令大军攻城吧,蔡中你亲自上前督战。”
“诺!”
蔡中抱拳答允一声,随后则是兴冲冲的走到育阳城外陆地之上,手持一面黄旗,亲自督战。
“弓箭手上前准备!”
“填河!”
上万荆州军将育阳城三面包围,意识到无法逼迫敌军投降之后,终于开始发动了猛攻。
嗖嗖嗖!
在荆州军弓箭手的火力压制之下,一排排的荆州军步卒手中提着木头,石头等杂物,朝着育阳城的护城河冲了过去,冲到护城河旁边,立刻就将手中的杂物对准护城河扔了下去。
“放箭!”
李严喝令一声,城头上的南阳军弓箭手,对准了墙根下的士卒就是一阵乱射,而荆州军士卒急忙抬起盾牌,抵挡城头上如同飞蝗一般落下的箭雨。
虽然南阳军箭雨落下,但
是见效不大,而且荆州军毕竟是人多势众,上万大军一口气不停的朝着护城河中填塞杂物,护城河瞬间就浮起一大截水位,眼看着就要被填满了。
城外督战的蔡中嘿嘿一笑:“护城河被填满,到时候拿下育阳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然而李严却是依旧一脸平静,只是挥手道:“倒火油。”
“诺!”
早有士卒齐声答应,随后两三名士卒一起抬着一只小瓮,颤颤巍巍的走到城墙上,打开塞子,里面装着粘稠的黑色液体,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而在这群士卒时候还有十余名士卒,手中各自持有一支火把,熊熊燃烧。
随着小瓮头脚倒置,瓮中储存的火油缓缓倾泻下来,倒在了填满护城河的木头和杂物之上。
“点火!”
十几支火把向下一扔,落在火油之上,“噌”的一声便燃烧起来,三尺多高的火焰瞬间跳起,撩人的温度扩散出去。
“哎呦,不好!”
正在填河的不少荆州军吓了一跳,有的荆州军身上更是沾染上了火油,火焰顿时燃烧起来。
“救命!”
一名身上冒火的荆州军转身便跑,随手将兵刃扔在地上,伸手拍
打着火焰,但是身上却沾染上了火油,怎么拍打也拍打不掉,只好一个劲的向前猛冲,直接扎进了汉水之中。
“快走,别被火油沾染上,扑打不掉的!”
正在填河的荆州军顿时乱作一团,转身便跑,生怕沾染上火油。
蔡中暴怒:“干什么?不准后退,没有命令就敢后退,找死不成?”
然而即便如此,荆州军却依旧是掉头便跑,开什么玩笑?被火烧死也不跑,那是疯了。
远在斗舰甲板之上的蔡瑁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叹道:“这李严倒是个人物,竟然能够用火油烧护城河。”
而被填满的护城河中,火焰一跃一跃的跳动着,熊熊燃烧。荆州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却依旧畏惧火焰这自然的力量,纷纷退后一步,不敢上前。
而借助着火油燃烧的时机,荆州军暂时退却,而城头上的南阳军则是暂时赢得了喘息之机。
李严立刻命令道:“将城头之上受伤的弟兄们抬下去,搬运一部分箭矢上来。”
之前在荆州军的箭雨覆盖之下,有十余名南阳兵受伤,因此被抬了下去,而又有更多的攻城物资被搬了上来,城头上的数百
南阳军无不是严阵以待。
火焰虽然暂时逼退了荆州军的兵锋,不过随着火焰渐渐熄灭,荆州军自然卷土重来。
蔡中怒喝道:“重新填河,给我攻城!”
上万荆州军再次蜂拥而来,对着育阳城开始发动猛攻,而李严却是丝毫不乱,指挥的井井有条。
“放箭!”
荆州军和南阳军在城上城下来回对射,而荆州军则是搭着云梯冲到了城头之上。
“刀斧手上前,把荆州军赶下去。”
见到荆州军逐渐攀爬上了城头,站在女墙之后的一排刀斧手顿时拨开人群,走上前去。身上穿着的扎甲颇为厚实,手中的刀斧则是磨得锃亮,熠熠生辉。
当初刘烨担心攻坚能力不足,因此要求在每部也就是千人军队中都配备二十副重甲,组成一队刀斧手,不管是用来和敌军野地浪战,还是守城对垒都极其有用。
“杀!”
一排刀斧手迈着沉重的步伐冲上前去,对准冲上来的荆州兵举起了锋利的刀斧,落下的瞬间顿时迸出了鲜血。
“啊!”
荆州军士卒惨叫连连,因为想要攻城必定得攀爬云梯,因此身上穿的多是便于行动的轻甲,如何能够
抵挡得住锋利沉重的刀斧?
在刀斧手的一阵猛攻之下,冲上城来的荆州军顿时血流成河,死伤不少。而既然荆州兵已经登上了城头,荆州军的弓箭手自然不能够不分敌我的继续放箭,因此荆州军顿时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