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蔡熏见到两艘南阳军走舸撞在一起,缓缓沉入水中,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命令斗舰继续开进,被钩锁挂住的走舸则是继续互相碰撞,脆弱的走舸自然是瞬间就被撞碎,变为一片木板。
数百南阳军只得跳到水中,拼命的朝着汉水两岸划了过去,一时之间看上去颇为狼狈。
李严眉头一皱:“可恶,早晚我南阳军也非要编制一支庞大的水师,练出几艘斗舰、楼船不可。”
“校尉,敌军斗舰实在是难以攻陷,我军应当如何处之?”一旁的南阳军问道。
李严略加思考,回道:“请庞德将军虚张声势策应我军,命令我军将士全力猛攻,明白么?”
“诺!”
一支响箭忽然射到天空之上,随后则是爆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响声。
“发信号了。”
庞德抬头看着黑暗的天空,目光又望到了江面之上:本来平静的汉水之上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战火,明亮的火焰仿佛祝融发怒,向人间发挥着自己的威力,不少战船都燃烧起来,明亮的火焰把江水染成一片通红。
“弟兄们,出发了!”
庞德长啸一声,鼓号之声大作,
隐藏在两岸树林之中的西凉铁骑则是早就按捺不住了,一股脑的冲了出去。
嗡!
两岸树林之中伸出了无数火把,一时之间好似在两岸隐藏了千军万马,战鼓与号角之声响个不停,配合着冲击而出的西凉铁骑,似乎有几万大军都隐藏在树林之中,随时都蓄势待发。
张颌大喝道:“弟兄们!我军援军已到,荆州军必败,把他们赶回去!”
听到这话,本来有些士气消沉的南阳兵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振臂高呼,一时之间山呼海啸之声大作,仿佛就连汉水都为之震荡。
“援军已到,我军必胜!”
“保卫南阳,把荆州军赶回老家!”
士气大振的南阳郡发动猛攻,而荆州军则是大为惊惧。
只见得两岸树林之中无数火把亮起,黑暗之中根本分辨不清有多少人马,战鼓声咚咚作响,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面对着无知的黑暗,荆州军自然都陷入到了惶恐之中。
蔡瑁眉头皱道:“怕什么?这是敌军的疑兵之计,根本就是虚张声势。”
然而就在这时,一波西凉铁骑忽然冲到岸边,随后则是对准燃烧着的荆州军战舰张弓便射,
一轮箭雨顿时覆盖在了江面之上,对于荆州军的杀伤基本是没有多少,但是对于荆州兵士气的打击却很沉重。
“敌军杀过来了,不好了!”
“撤退吧,咱们撤退吧!”
荆州兵士气大乱,一时之间各自为战,在南阳军的猛攻之下陷入到了颓势之中。
“都督,怎么办?”蔡熏着急道:“我军将士如今士气低微,如何是好?”
“你问我,我问谁?”蔡瑁冷冷道:“要不是黄祖这个蠢货把甘宁赶了出来,今日早在宛城之中喝庆功酒了!”
发完了脾气,总得解决问题。蔡瑁无奈道:“罢了,不要与敌军纠缠了,命令全军撤退吧,先退到育阳城会合蔡中,然后再做打算。”
“诺。”
蔡熏只好答应下来,随后则是传令退兵。斗舰之上鸣金之声响起,荆州兵听到鸣金之声,急忙转身退兵。荆州兵受到南阳郡前后夹击,趁夜猛攻,早就心无战意,此刻听到蔡瑁下令撤退,自然是求之不得。
“哼哼。”张颌摇头道:“要是换成大将军麾下的精锐,除非死伤过半,否则绝不会轻易撤退。”
法正呵呵笑道:“这是自然,荆州
虽然兵多将广,但是却疏于操练,也只有江夏黄祖部常年与江东军作战,颇有战力,我军这些年来可谓身经百战,岂能比之?”
“好!拿鼓槌来。”张颌伸手抓过两支鼓槌,甩开臂膀用力的敲打在战鼓之上,亲自擂鼓助战。
“杀,把荆州军赶回老家。”
南阳军士气如虹的向前杀了出去,掩杀撤退的荆州兵。
“文聘!你们荆州兵都要退兵了,你还在这里死战干什么?”
月牙短戟“当”的一声劈在戟杆之上,甘宁的面庞距离文聘不到二尺,嘿嘿笑道。
“大将军用兵如神,礼贤下士,有蔡瑁、黄祖这等无德无才之士压制,你没有出头之日,倒不如投奔朝廷如何?”
文聘冷冷道:“住口,我文聘岂是背主投贼之人?”
“那便可惜了。”甘宁叹了口气:“如此说来,老子的月牙戟倒要染上忠臣之血了。”
“到底是谁杀谁还说不定呢,看招罢!”
文聘大喝一声,抽身而退,随后手中青龙戟则是出手犹如闪电一般迅速,只见得空气之中无数道匹练飞驰而来。甘宁却是怡然不惧,眼中闪过两道精光,左手右手月牙戟
互相招架,将文聘迅疾的攻势阻拦下来。
虽然文聘依旧是士气不坠,英勇奋战,但是他麾下的荆州兵可就没有这么旺盛的斗志了,一个个纷纷转身便跑,操纵着水师战舰,朝着来时的方向便走。
“仲业,蔡督已经下令撤退,不要与敌军纠缠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