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兵人聚成一座小阵,一人站在正中,手中环首刀左右劈斩,主进攻,而他左右两侧各有一名同袍,他们两人辅助中间那人,如果敌军之中有人反击,那么就会举起皮盾相抗,掩护中间的袍泽,名江东兵配合默契,杀得城头守军节节败退。
“不行,不行!俺不能死,俺娘还靠俺养活呢。”
一名守兵见到遍地都是袍泽的尸体,吓得双腿发颤,哪里还有战意,随手把兵刃丢在身后,转身便跑。
结果他咚的撞在一堵“高墙”之上,抬头一看只见得一名身材高大的督战队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中发出两道寒芒,手中短斧亮着锋利的光。
“李将军有令,临阵退却者,杀无赦。”督战队冷冷道。
“别,别,求你了!”
逃兵双腿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抱住了他的双腿,苦苦哀求道。
“杀!”
督战兵却是毫不留情的举起短斧,重重斩下。
“求你不要杀啊!”
短斧落下,砍在他胸口上,鲜血喷出,逃兵的哀求之声戛然而止,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好!”
李术称赞一声,对城头上的守军厉喝道:“看到没有
,逃跑就是这个下场,都给本将死战,把江东兵赶下城头,我军便能活命!”
庐江守军见到督战队毫不留情,哪里还敢退后,只好转身与江东军力战。然而从云梯攀爬而上的江东军先登锐卒越来越多,一时之间已经有了三百多人,他们人聚集成一座小阵,好像一个个小箭头般杀向守军。
守军又伤亡不少,恐惧之下再也忍不住了,掉头就跑。
督战队见到这些守兵畏战逃跑,自然是毫不留情的落下手中刀斧,斩杀逃兵。
“啊!”
“该死,江东兵杀我们,你们也杀我们,凭什么?”
“弟兄们!左右是个死,把这些狐假虎威的督战队杀了,大伙儿逃出去,还能活命!”
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庐江军什长大喝一声,振臂高呼,周围的守兵听到他的呼唤声,群情激动,纷纷响应。
“王刀疤说的不错,横竖是个死,杀了这些督战队再说!”
“就是,我等在城头血战,他们凭什么杀我们?”
“杀!”
城头上的近千守军早已是惊恐交加,然而恐惧并非仅仅是负面情绪,当恐惧达到极点的时候,往往会产生愤怒的火焰。
近千
守军不在抵抗江东军的进攻,反而转过身来,朝着督战队蜂拥而去,各个面色激愤。
“大胆!你们寻死不成?”
刚才杀人的那督战队怒喝一声,斥责守兵,然而他早已威严扫地,这群愤怒的庐江兵再也无法忍受这群狐假虎威的督战队了。
什长王刀疤狞笑一声:“史威,你平素狐假虎威,现在你的末日到了,受死吧!”
王刀疤二话不说,握住利刃突驰上前,一个进步冲击钻到史威怀中,利刃向前一刺,噗嗤一声。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史威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王刀疤,你”
“谁让你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王刀疤厉喝一声,利刃左右搅动,史威顿时死的不能再死了。
“弟兄们,杀了这些督战队,大伙儿投降吧!”
“杀!”
见到王刀疤率先出手,击杀了史威,近千守军无不精神一振,朝着几十名督战兵群涌而去,群情激愤。
这些督战兵虽然各个人高马大,身披盔甲,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平常很少经历战阵,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自相残杀,一旦军情危急,也用不着他们上阵搏命,直接就下令撤兵
了。
忽然之间面对几十倍的敌军围攻,这些督战队顿时慌了神,向后退却。
“你们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李术一愣,随后厉声尖叫,一时之间好像个太监。
“李术!我等本不想造反,伯符公信任汝,委任汝为庐江太守,镇守一方。然而汝却背信弃义,背叛了伯符公,要挟我等造反,如今我等乃是拨乱反正。”
王刀疤大喝道。
“你放屁!”李术气的面色通红,连声尖叫。
“你才放屁!”王刀疤也不和他废话,振臂高呼道:“兄弟们,杀了李术,拿他的首级向周郎请赏啊!”
“杀!”
庐江守军士气大振,朝着李术杀了过去,吓得李术掉头便跑。
“呵呵。”
舒县城外,站在周瑜身旁的老将程普面露微笑:“李术不得人心,挟持庐江守军反叛,如今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一旁的潘璋笑道:“程老将军所言极是,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李术狗贼,背信弃义,伯符公在天之灵自然保佑我军。”
此刻可谓是战局已定,只怕用不了半个时辰,舒县便会被攻陷,然而周瑜却是依旧面色严肃,丝毫没有一丝
放松的神色。
“大都督,舒县一鼓而下,难道大都督对我军表现并不满意?”
一旁的程普注意到周瑜的面色,不由得关心道。
周瑜摇了摇头:“程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