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
这次都被一股脑还了回去。
‘贼鸟厮’
曲园街上,
楚战用托盘托着冒着热气,
汤水咕噜翻滚的瓷锅朝着徐家大门跑去,
来到跑马场边的小屋里,门口灯笼下的青云帮他打开了门:
“公子,菜来了。”
瓷锅被放在了桌上,
从徐载靖手里接过一根鸡爪,楚战谢了一声正准备出屋子。
“和舒伯说一声,不加菜了,让他直接回吧!”
“是,公子。”
屋子里只剩下徐载靖和兆眉峰后,
徐载靖给兆眉峰斟满一杯酒后问道:
“什么事,让你这么丧气?”
兆眉峰看了一眼徐载靖,摇了摇头,
“不能说?”
兆眉峰叹了口气道:
“也不是,主要是说了我难受。”
桌上,
小碳炉上的瓷锅依旧在咕噜的冒着热气,不过里面的肉早已没了,
汤水也剩了个底,
桌下好几个酒坛歪在地上,
兆眉峰醉眼朦胧的看着眼神明亮的徐载靖,
擦了一把留下来的眼泪后他说道:
“靖哥儿我心里苦啊!”
徐载靖端起酒杯道:“喝!”
瓷锅已经被烤干了,
徐载靖手里拎着酒坛,听着兆眉峰的话,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要不是师父说,我根本不知道大师兄家人在哪里!”
“可”
“去晚了啊!”
“没了,找不到了!”
“苍天不公啊!兆峨峰那個畜生家人活的那么好,怎么”
“呜呜呜!”
徐载靖将酒坛递给了兆眉峰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兆眉峰说的大师兄,乃是皇城司主事兆子龙的第一个徒弟兆泰峰,
之前去了白高国,当时兆泰峰的娘子刚有了身孕,生下了一个姑娘。
随后的十几年,皇城司不再受重用,和兆泰峰也断了联系,
兆子龙更是以为自己的徒儿已经死在了白高国哪个不知道地方,
好在那姑娘已经出阁,嫁给了一个小京官。
兆泰峰的女婿也因为差事升迁变动,带着岳母妻子离了汴京。
直到这两年,
大周在西北不论大小战斗,皆是以胜利告终,边界更是直直的朝白高国境内挺近了数百里,
高大的城池要塞被修建而成,矗立在边界之上,
白高国内发生巨变一片混乱的时候,大周的要塞中得到了一封密信,
那失联了许久的兆泰峰这才和大周又有了联系,
而且送来的第一个东西就是那些徐载靖得到的关于白高国降将的家人、埋骨地等信息。
随后送来的情报,无不说明兆泰峰如今在白高国垂环司的地位高的惊人。
而立了功升迁的兆眉峰,也就成了寻找自家大师兄后代的最佳人选。
结果,在扬州府查着查着就发现那小官四五年前就遭了强盗!
兜兜转转,兆眉峰就查到了之前徐载靖在楚州捉到的那帮子匪徒身上。
查到的时候,
被反复确认,没再藏着财货的宋冮、吴甩等匪首正被押着到了刑场上,
他们背后高高插着的写着他们姓名、罪行的亡命牌都被拔掉扔在一边,
脑袋也被按在了腥臭的木台上,
有悍匪还在喊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行刑的刽子手大刀都举起来了,然后被兆眉峰给喊停了!
这帮子犯人,有的裤裆都湿了,见到兆眉峰以为是大难不死,是来救他们的!
然后他们就被兆眉峰拖到一边细细问着,
最后得到了一个结果:那小官儿因为得罪了扬州府的盐贩,所以被人花钱买凶!
事儿是他们接的,但是具体执行的匪徒早死了,
就是在楚州,
就在兆眉峰同徐载靖第一次动手的院子里。
当时那个院子就只有一个活口
然后
刚刚以为自己死不了的贼人,
被兆眉峰一个个的重新拎到了行刑台上,他亲自动手
刚才是一起死,如今则是在一旁等死,
看着一个个的同伙被红着眼的兆眉峰斩首,后面人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最后,还是‘军师’吴甩脑子好使,说知道那匪徒销赃的混混闲汉,多少能打听到些许消息。
这位军师多活了一天半,因为那闲汉被兆眉峰‘和蔼’的询问下回想了起来,
当时出了财货,还帮卖了一个穿着甚好的小姑娘。
知道这消息后,兆眉峰更加‘和蔼’了,贵如黄金的提命药都用上了,
可,那闲汉只是在哀嚎中重复着‘枝妈妈’三个字,
到底是哪里人士,因为介绍人来的孤寡老妈子已经离世,是怎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那‘军师’就被兆眉峰给送到了西天。
兆眉峰又想着去当地府衙查找相关的档籍,也是一无所获,
府衙中的胥吏也说,可能是化名。
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