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最终却一无所获,
大雪后归京的兆眉峰也就变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
“如何和他交代啊”
似乎是故意灌醉自己的兆眉峰迷迷糊糊的唠叨着。
听着兆眉峰的话语,徐载靖也是叹了口气:
“是啊,如何交代。”
“那你岳父可有决断了?”
徐载靖问完,
兆眉峰道:“如实相告!”
徐载靖点了点头。
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兆眉峰用手指抿掉了眼角的泪水,
当时他到师父跟前的时候不过七八岁,
当时皇城司正当用,
兆子龙忙于查皇帝无后的事情,
兆泰峰作为大师兄更像是师、父,
可惜天,真的有不测风云。
那年,大师兄和嫂嫂就这么突然在兆眉峰的生活里消失了。
再有消息的时候,已经时隔多年。
兆眉峰被扶到了徐家的马车中,
出了大门,
来到曲园街上的时候,
皇城司的吏卒浇灭了路边摊子上取暖的炉火后凑了上来,
看着同样憔悴的高云青等人,
徐载靖叹了口气。
“五郎,头儿他醉了?”
“嗯。”
“醉了好!”
积英巷
盛紘带着一身的酒香回了葳蕤轩,
在王若弗的服侍下换了衣服后,
坐在厅堂中的椅子上泡着脚,盛紘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散。
“大娘子,咱们家找了一位好女婿啊!”
王若弗撇了撇嘴道:
“哼!是!”
盛紘看了一眼王若弗笑道:
“你是没看到今晚皇甫兄和柳兄的样子,这么多年了,哈哈哈哈痛快!”
王若弗皱眉道:“皇甫?刑部尚书的皇甫?”
“嗯!”
“嘶!我怎么看着大娘子你不高兴啊?”
王若弗:
“哼!”
“三四千银钞的东西说送就送,当然是你的好女婿!”
盛紘一眯眼道:
“我说,当娘子,你不会是因为这吃为夫的醋了吧!”
王若弗一甩手绢儿瞪眼道:
“你胡说什么!”
盛紘竖着手指,笑着点着王若弗,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门口彩环道:
“主君,外院儿传话说,有李尚书家的管事来了。”
盛紘和王若弗都是一愣。
盛紘赶忙擦脚,穿上了棉靴,披了一件锦袄就来到了前院儿厅堂。
“见过李管事。”
“盛大人,夜里来访,打扰了。”
那李管事看了看屋子,盛紘会意道:
“冬荣,看下外面。”
“是,主君。”
过了片刻冬荣在门口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
那李管事才说道:
“盛大人,我家主君说,您之前问过的淮南东路几位大人的升迁之事有变。”
听到此话盛紘一愣:
“啊?这都铁板钉钉的事了,怎么会”
李管事看着盛紘道:
“今晚宫里的内官来了,亲自和我家主君说的。”
“主君让我告诉盛大人,不止是这几位,之前十年在淮南东路有过任职经历的官员,升迁都要后延了。”
盛紘眼中满是不解的赶忙道:
“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小人不知,我家大人也是一头雾水。”
盛紘继续道:“那我”
那李管事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意思是盛紘的升迁也要后延了。
“话已禀告,盛大人,小人就先告退了!”
“替我谢过大人!”
待人走了,盛紘有些不解的抿着嘴,眼中满是思索。
这时,房妈妈来到屋子里道:
“主君,老太太问是怎么了。”
盛紘道:“我去和母亲说一说。”
寿安堂,
已经解了头发准备休息的老夫人披着衣服,坐在罗汉椅上,
听完盛紘的话,老夫人摇头道:
“只凭这几句话,实在是猜不出为何啊!”
“茹安,派人去给余家下个帖子,明日邀余家老太太来玩儿!”
盛紘起身躬身道:“有劳母亲了。”
“伱去休息吧,明日下朝应该就有消息了。”
待盛紘出了寿安堂,
房间里,老夫人道:“孔嬷嬷还在严国公家?”
“是。”
“也去封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