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给我父亲写封信,真有想去的,自然一路畅通。”
拽厥忠定重重的点了下头。
心中大事落定,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拽厥忠定便起身告辞。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
站在木屋外,
听着马厩中不时传来的孩童嗓音的白高话,拽厥忠定叹了口气。
徐载靖送拽厥忠定到了侯府大门口,
拽厥忠定朝徐载靖躬身一礼后就要去一旁的拴马桩前骑马。
突然,
当当当!
有些刺耳的铜锣上从不远处街口响了起来,还有百姓喊叫的喧哗声传来。
看着徐载靖朝那边望去的眼神,
楚战自告奋勇的喊道:“公子,我去问问。”
拽厥忠定也停下了动作。
等了一会儿,
气喘吁吁的楚战跑回来,指着一个方向道:“公子,是大街上河那边的一处脚店,不知怎么走水了,还引燃了一旁作坊中的桐油!”
看着远处隐隐照亮天空的地方,
徐载靖道:“可伤着人了?”
“这不知道,听着闲汉传来的消息,那火势挺大的。”
徐载靖点了点头:“嘱咐一下街上的人,冬天干燥,用火多多注意些!还有,看着点,别让火势沿着屋子烧过来!”
“知道了公子!”
徐家的门房还楚战异口同声的回道。
“小的会搬个梯子站到高出观望的。”
门房又补充道。
徐载靖嗯了一声后,同已经上马的拽厥忠定拱了拱手。
拽厥忠定回礼后,驭马离去。
出了曲园街,
在汴京待过不短时间的拽厥忠定看了看方向后,朝着方才楚战所说的走水方向赶去。
骑马过了桥,
离得走水的地方不远的街上,
已经有汴京的衙役在维持秩序,让人不要靠近了。
拽厥忠定下了马,安抚了一下因为火光而有些躁动的坐骑,用大周话同一旁围观的汴京百姓道:“敢问是哪家脚店走的水?”
周围看着火势的百姓回头看了他一眼,瞧着他一身绸缎坐骑高大,便说道:“听说是甘家脚店”
“甘家脚店?是祖籍淮南西路的甘家?”拽厥忠定身后有百姓插话问道。
“对,听人说是因为烧炭取暖,结果中了碳毒,一家子都没出来!”
“唉!真是可惜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看着映入明亮的火光,拽厥忠定眼中若有所思。
转过天来,
清晨,
天色依旧还有些黑,
锻炼结束用了早饭的徐载靖同载章一起骑马出了徐家大门。
初冬清晨有些冷,
人马呼吸之时,有白气出现在口鼻前。
车马走在桥上,
一股烧焦的烟气便涌到了周围,
徐载靖身边的青云目光一凝,指着不远处道:“公子,看来昨夜就是这里走水了!”
徐载靖和载章对视了一眼,
踱马走了过去。
这几年上下学看习惯的五六间木楼,此时已经化作了废墟,空留一地的灰烬和烧黑的墙壁。
有些黑的天色中,依稀看到还有衙役站在周围。
徐载靖等人身后的徐家马车,车帘也被掀开,青草眼中满是惊讶的看着街边的景象。
一行人经过这边的时候,
徐载靖目光一凝:“高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高云青,青云在马上赶忙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