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鱼回家的路上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一边在沉静地思考,一边在心烦意乱。她拒绝了上官弋送她,而是选择了走回去,她害怕自己爸妈看到上官弋,也害怕自己回家时把情绪显露出来,让爸妈看出端倪,她需要走一走。
上官弋看着诸葛鱼的背影,十八岁的年龄,即使是很普通的衣服,也尽显亭亭玉立。他有些感慨,又要开始了吗?也好。
诸葛鱼早上咬破的嘴唇的疤痕还在,但是此时,她的牙齿又在撕裂着伤口,诸葛鱼感觉到了嘴里有血的味道,一瞬间从满脑子思绪中摆脱出来。她现在需要纸和笔来梳理现在的存在的问题,并快速解决。她很厌烦这种事情,不仅不能迅速解决,还没有阶段性完成,甚至还会影响未来的很多事,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
诸葛鱼这次回家没有像往常那样和爸妈打招呼,而是径直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纸和笔。
“首先,有没有让这件事更确定的方法,如果说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那我的命格中必然会有所显示,而且只知道姻缘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需要过老爸那关。”
“其次,如果说我只能通过上官弋所说的方式去接近真相,我要怎么去喜欢他,难道要去暧昧吗?”写到这里,诸葛鱼内心有一股无名怒火升腾,拿着笔狠狠地在旁边写了“莫名其妙”四个大字。诸葛鱼是没有经历过恋爱的,她有清冷美女的外表,但那双通透而凌厉的眼睛让那些稍有“歹意”的男生不敢接近,有一些男生想要试着追求,都被诸葛鱼的长期冷漠所劝退。实际上,诸葛鱼是渴望爱情的,也并不认为谈恋爱会影响自己的学习,但是她没有任何一个人让她动心,而且她觉得早恋过于麻烦,搞得跟做贼一样,没必要。而现在,突然有一个男生出来说喜欢她,还与她的某一个灵魂可能有过夫妻之亲,还需要她喜欢他,她还偏偏想要知道这个真相。
话说回来,诸葛鱼对上官弋的感觉有些奇妙。由于上官隐一开始的撮合加上婚约的事情,诸葛鱼的反骨让她在中午那顿饭之前没有认真想过这件事,她会觉得过度撮合不是什么好事,她希望她的爱情是命运指引的、自然的。上官弋的长相、条件的确符合她的标准,在梦的指引下她先前的好感被发掘出来,似乎有一些好感,但梦中他强势的样子让她有些分裂,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想到这里,诸葛鱼的思路有些中断,选择先去找老爸问问自己的姻缘。这会,诸葛虎正在茶室喝茶,正好是诸葛鱼找他谈话的好时机。
诸葛鱼走到茶室,在客位坐下。诸葛虎这会才知道诸葛鱼已经回家了,一边给诸葛鱼沏了一杯茶,一边问她:“今天回来怎么没打招呼?中午和上官隐玩得怎么样?”
“中午挺好的,我今天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一些事情,进门的时候正在梳理,所以才没有打招呼。”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在意?”
诸葛鱼等的就是这个问题:“老爸,你给多少人算过命。”
“怎么突然问这个,挺多人。”
“那你能给我算一下吗,我想知道。”
诸葛虎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啜饮一口:”你是遇到了什么吗,以前你从来没有关心过。“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眼光比较局限,思考也比较浅,现在的我比较渴望命运的指引。”
“哈哈哈哈哈,命运的指引,你在哪里学的这个词。”诸葛虎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但是看到一脸严肃的诸葛鱼,有些尴尬得收回了笑容。
“笑什么,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会自己去学。”
“行,不过原则还是天机不可泄漏啊,你想知道哪些方面的。”
“先说说事业吧。”诸葛鱼准备先问问事业,防止本来的意图泄露。
“你会有自己的事业,你的事业心很强。”诸葛虎其实早就研究过诸葛鱼的八字,只是从来没有给诸葛鱼说过。
“姻缘呢?”
“你会遇到一个能让你幸福的人,不过也许会经历一些波折。”
诸葛鱼内心犯嘀咕:这也太粗略了吧。便问道:“我是早婚还是晚婚,对方大概是什么样的人。”
诸葛虎内心也有些犯嘀咕:怎么这么关注自己的姻缘。不过,表面上父女两人都很平淡。诸葛虎答道:“可能会比较早,对方是一个很成熟的人。”
“老爸,以你对我的了解,我适合什么样的人?”
“这个我回答不了,你自己去感受。”诸葛虎看出来诸葛鱼想要套他的话。
“行,那再说说我的财富吧。”
后面的话诸葛鱼基本都没有听进去,她在酝酿一个大而非常的主意。
晚上,诸葛鱼和父母说自己出门散步便出门了,十分钟后,诸葛鱼在一家清吧见到了上官弋,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似乎在趁着阳光缺席时享受黑色带来的神秘感与沉着感。
上官弋其实有些困惑,中午刚分开,就被约过来,但这个困惑中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诸葛鱼点了一杯有些酒度的酒,坐在小桌子上看着调酒师调酒。晚上的清吧客区没有开灯,而是在每一个小桌子上放置了一盘蜡烛,也不似寻常酒吧那样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