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萱皇后上前柔声劝慰道,
“太后,您刚刚大病初痊,一定要小心身体才是啊。”
说罢手疾眼快的将那根深深没入大腿肉的金簪狠狠拔出来,
惋惜道,
“太后这根簪子,还是五年前西域那边进贡来的,好好的一根鎏金簪子,啧啧...真是可惜了。”
众人都当景萱皇后在劝慰老太后。
岂料下一秒,景萱从自己的发髻上拔下一个带着锯齿的环佩银簪。
笑眯眯的径直往徐正卿另一只大腿肉上狠狠扎去!
“啊!!!!”
徐正卿发出仰天惨叫。
等簪子全部没入其中,景萱皇后嘴角扯起一抹快意的笑,柔柔的对徐正卿道,
“你叫的太早了噢。”
徐正卿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一脸惨白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异国皇后。
说罢,那根带着锋利锯齿的环佩银簪被缓慢拔出。
“啊!!!!!!!!”
那锯齿一寸一寸的磨着肉,每拔出一点都如凌迟一般的痛苦。
徐正卿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做叫早了。
他此时惨叫声的凄厉程度是刚才的十倍不止。
脸上白的吓人,豆大汗珠滚滚而下。
银簪还未全部拔出,徐正卿已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众人全部惊呆。
不仅惊讶于老太后竟然亲自动手,更惊讶于这个贤惠名声远播的景萱皇后竟然有如此手段。
徐娇蕊吓得扑在林秀贞怀里瑟瑟发抖。
心头困惑不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宣国太后皇后怎么会这般?
就连夜泽和司凡都不知为何会这样。
唯有轩修齐,站在众人身后,冷眼看着一切。
林秀贞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被扎晕,气的浑身发颤,无名胆气全都涌现了出来,
她捂住半边还在麻木的脸,冲夜泽猛的磕了三个头,
“皇上!这普天之下可还有王法!我家娇蕊差点被杀,宣国太后与皇后又不分青红皂白就伤害我与我夫,今日若不给我个理由,我定要向游走各国,击鼓鸣冤,让别国都好好看看,这个富庶宣国到底是如何欺压异国百姓的!我今日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为我徐家讨回一个公道!”
徐娇蕊也在身后不停的磕头,低声哭诉道,
“求皇上明察,徐家虽不是皇权贵族,但也是本分人家,何至于在我们越国的地盘,被宣国人打了去,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咱们皇上毫无威严,治国无方嘛?”
夜泽此刻头皮发麻,明明是结婚的好日子,怎么竟然碰到这些糟烂事!
他还等着洞房花烛呢。
瞥了一眼旁边的老太后,他也不敢得罪,这老太后实力不容小觑。
这其中的分寸拿捏很是讲究,还真是有些棘手。
他抽抽嘴角,很是烦躁的拂袖看向轩修齐,
“摄政王,这种小事,你就先来审一审。”
说罢甩起袖子退后看戏。
轩修齐上前,冲宣国太后和皇后微微行礼。
他环顾四周,淡然的道,
“那便一件一件解决。”
众人都静默着,等待着,都想要看看轩修齐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轩修齐矛头首先指向了徐娇蕊,问道,
“你可曾给徐三春下毒?”
徐娇蕊头摇的好似拨浪鼓,眼泪汪汪的道,
“世子爷明察啊,我一个弱女子,如何下得了毒啊?没有胆子,更没有机会啊,当时大庭广众的,奴婢还在皇上皇后身边斟酒,我若下毒,岂不是人人都得中毒,人人都能看见我下毒了?”
这个计划是徐家合力想出,自然无懈可击,任何一个环节都完美无比,不管轩修齐怎么问,都绝对不会问出什么结果来。
徐娇蕊心里头非常笃定,自己定会瞒天过海。
徐三春此时冷冷开口道,
“徐娇蕊将毒药藏于指甲缝隙中,在帮我斟酒途中悄悄将食指放入我的酒杯中。她的毒下的非常隐蔽。”
徐娇蕊转头恶狠狠的冲徐三春呸了一口,
“呸,徐三春,你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嘛你!”
徐三春耸耸肩,不再说话。
轩修齐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徐娇蕊,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确定你没有给徐三春的酒杯里下毒?”
看着轩修齐的眼神,徐娇蕊心头有些发毛,但这时候岂是退缩的时候。
她把心一横,笃定道,
“奴婢没有下毒!”
“好!”
轩修齐道,
“既如此,本王就还你一个公道!”
说罢一挥衣袖,一个小太监端上一个托盘来,里头是一个小小的酒杯。
轩修齐将那酒杯递到徐娇蕊嘴边,柔声道,
“这杯,就是刚刚你替徐三春斟的那杯酒。来,喝下去,还自己一个清白。”
徐三春眼神一亮!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轩修齐还真是个机灵鬼啊!
不由得冲轩修齐投去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