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扶着肚子被传唤来。
听了温大人的问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顾明泽,最后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妾身不敢撒谎,夫人没有当着妾身的面对二爷动过手。”
顾明泽难以置信的指着秦若水愤怒道:
“你为什么要撒谎?当时你明明在场。”
秦若水害怕的护着肚子:“在青天老爷跟前撒谎是要坐牢的,说假话,要用刑。我还怀着孩子,怎么敢拿孩子的命赌。”
温大人心想,秦若水作为顾明泽的小妾,自然会替顾明泽说话。
如今应该是自己一身正气震慑住了秦若水,让她在自己这个青天面前不敢撒谎。
不悦的看向顾明泽:“不许恐吓证人。”
然后再次跟秦若水确认了一遍,秦若水回答的和刚才没有区别。
温大人判定是顾明泽说谎。
再联想前几日的闹剧,哪里是因为什么沈清梨动手他心怀怨恨,而是因为他真爱沈淑怡,所以才对沈清梨不满,想要借刀杀人。
顾明泽见温大人不信自己,想用自己身上的伤痕来证明沈清梨确实打了他。
他要请求验伤。
沈清梨看向顾明泽:“我不认同。你之前带着人鬼鬼祟祟来我库房撬锁,丫鬟把你当成贼打了一顿。”
“最近这阵子因为科举查卷的事情被皇上打过板子,因为偷盗你母亲钱财被你母亲拿着凳子腿打过,还因为害伯府失去了面子,被你父亲打过。”
“这都是近期发生的事情,你身上有伤痕太正常不过了,你要把这一切都算在我头上吗?”
“对了,你在咱们去青山寺路上急着和慧姨娘私会的时候,那时候我气急了,应该是当着一众人的面打过你两下,但是你并无明显受伤,你不会是因此对我怀恨在心的吧。”
顾明泽这才知道他最近竟然被打了这么多次。
再加上沈清梨几次夜里打他,抽他皮鞭,将他打的满地打滚。
他说自己怎么总感觉力不从心,身上疼的厉害呢。
长顺侯满脸不忿,忍不住插嘴道:“那你当着你母亲和正妻的面,光天化日和老寡妇一起苟合,换哪个正妻都会生气吧,人家打你两下,也是正常。”
温大人听了之后拍板:“短时间内如此多的被打,肯定分不出来哪次是哪次,这都不用验伤,验也不能证明是沈清梨打的。”
沈千凉凉道:“这没有一顿打是冤枉的。如今还拿这些你应该受的惩罚,来冤枉我女儿。”
顾明泽觉得自己有苦难言。
温大人也觉得顾明泽在瞎说,只是为了给沈清梨身上泼脏水,好洗白他写杀妻书的缘由。
于是满怀同情的看向沈清梨:
“你作为苦主,你的诉求是什么?”
沈清梨郑重的朝着温大人道:
“顾明泽有杀我之心,虽被我及时发现没有得逞,但是他有这个念头,我又怎能和他在一个屋檐下安稳度日,请大人判我们和离。”
温大人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顾明泽得到了官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和离,娶沈淑怡为妻,但是他要的和离,是静悄悄的,扣下沈清梨的嫁妆。
而不是被闹得臭名昭着。
“我不同意,我又没有杀你,顶多算是恶作剧,吓唬吓唬罢了。”
沈千抽出萧云深的刀,架在顾明泽脖子上,顾明泽立马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沈千用他的话回击道:
“吓唬吓唬罢了,恶作剧而已。”
随即朝温大人拱了拱手:
“你看,同是恶作剧,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害怕了。我想顾明泽肯定不想和我天天待在一起,怕哪天他不小心就人头落地了。”
温大人听了听,下了决心:
“顾明泽意图对妻子沈氏清梨不轨,心怀恶念,判决沈氏清梨于其和离。”
沈千提醒道:“嫁妆呢?还有我朝律法,故意杀人者,应一命抵一命。”
顾明泽一听,急忙道:“她嫁进来一直无所出,此属七出大罪,嫁妆不应该带走。还有她又没死,何来抵命。”
林妈妈忍不住站出来为自己家姑娘叫屈,指着顾明泽破口大骂:
“你个黑心肝的, 不要脸的和你寡嫂通奸,从不来我家姑娘房内,要是我家姑娘真生了孩子,你敢认吗?”
“而且我家姑娘是阻着你传宗接代了吗?如今大着肚子的除了府上的秦姨娘,可还有外面的沈淑怡呢。”
在场的人没想到还有如此内情,顾明泽放着如此美貌的正室几年不入房门,真是再次让大家见识到了他对沈淑怡的痴情。
“你还偷我家姑娘嫁妆,皇上英明,判伯府用二房家产抵了姑娘的嫁妆,就这,你还惦记着扣下我家姑娘的嫁妆。”
“老奴活这么大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没挣钱的能力光想着歪门邪道。”
顾明泽被众人看的面红耳赤:“你这刁奴,竟然以下犯上。”
林妈妈呸了他一口:“说实话,就是以下犯上。怕别人戳脊梁骨,那你就别干那些肮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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