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居灶君,大伙沸腾起来,这怕是多少人过年都不曾有的待遇,结果没多久就听到季老二“哇哇!”大哭。
唐伯和张三比大伙都快,两下冲到院子里。
“把它吃了。不吃,就在这呆着!”刚把季老二一把扔到院中,季望舒指着雪地里哇哇大哭的人儿扔下一句威胁。
在她身后,季父季母都止住了脚步。
秦修远向唐伯使了个脸色,唐伯连忙让大伙赶紧回来,虚惊一场。
“二小姐把面条扔地上了,夫人生气呢!”
生气了,把两岁的小孩扔雪地里去了。
众人:……害怕…
没人敢干涉,坐在雪地里的季老二没一会就服软了,把冻硬的面条捡起来吃,在季母的引导下,呜呜咽咽地说:“乐乐,错了…不丢…”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带的季老二,才两个月,又是挑食又是不合心意就扔饭菜,还撒泼打滚!”
季父看着此刻乖乖吃面条的季老二,不得不走来认错:“太宠了些…”为自己辩解一句,“舒舒,你爹爹也宠你的……”
“…哦,宠得我不吃细面面条了?…”
咳咳,那时候哪有这条件…稀饭碰着米,她不知喝得多开心…
季母把错误全推到自个相公身上去,“舒舒,你不晓得你爹爹,不好好哄睡,夜里乐乐闹腾得很!嬷嬷也见不得乐乐掉半颗眼泪,有时候要端碗喂饭了……”
“还端着喂饭,季老二生出来是有手的!你们教得好,就跟秦修远一样,顶别人家千百个,教得不好,还不如生块烧猪肉!”
顶别人家千百个的秦修远摸摸鼻子,看了看不如一块烧猪肉的季老二:……过奖了…
被骂得面面相觑的季家岳父岳母把季老二扔给女婿,带着嬷嬷和桃桃回家了。
“唉!”季父摸着扑通跳的心脏,“舒舒太泼辣了…”他的心脏受不了,修远他…受苦了…
“乐乐最近确实不像话,米饭不吃,面条不吃,整天要吃肉…动不动就大哭耍赖…她今天还是轻的,见到舒舒心里害怕,在家里摔碗打滚,喂了又吐出来……”
季母说着说着,“这小小的,太会看眼色了!”
临睡前和嬷嬷说,“明儿把乐乐的东西收拾下,她要在那边住一段时间了。”
夏嬷嬷心里忐忑,“是乐乐太调皮了?她还小怕她夜里被白天吓到……”
大小姐一下就把她甩进了雪堆,这放谁身上不害怕啊!
季母安抚她,“没事,那雪堆是女婿堆起来给舒舒跳雪玩的,跟哄孩子似的!舒舒脾气急,但有分寸。明日过去,我找个时间和她说一下桃桃这个事吧…唉…”
“夫人,你不用说了,她自作自受…累得大伙替她受过…”
放下针线,季母叹口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如今双身子,得把目光往后看才是…”
夏嬷嬷眉间的皱纹深深,“不省心的死丫头!”
夜深了,好梦正当时,有人辗转反侧,泪湿沾襟。
西厢房重新燃起了地龙,守着季老二的春柳见主人联袂而来,连忙让出了位置。
临睡前望舒让她去追旺财玩得累了,此时有些发困,但还不肯闭眼,一会闭一会睁,努力维持清醒。
两人等了会,望舒摇摇头,出了声,“这家伙,还挺能忍。”
春柳告状,“夫人,乐乐这个样都半个时辰了,你在这里她不敢翻身踢被子……”
还翻身踢被子?望舒让人去正厅拿了个小靠枕过来,直接压着季老二,让她胖手胖脚缠着抱枕,曲成条胖虾,没一会,人就呼呼睡着了。
……真神奇……
“夜里看着点。她要尿尿,就把她弄醒,跟她说要做什么,要尿尿,要换小裤裤,她人是小,精得很,你把她当成有脑子的,她就是有脑子的,知道吧!”
春柳怕死夫人说话把人吵醒了,连忙点头,小声说:“夫人放心,姐姐说旺财和外面的狗是两种狗,小娃娃也一样,要将她看成个小大人。”
望舒一乐,是这个理,“没错,旺财是军犬,谁敢动它?外面的都是铁锅炖大狗,一炖一大锅。”
说着说着,望舒吞吞口水,“…狗肉锅也好…”
秦修远连忙把她拉出门,无奈道:“舒舒!”
身后春柳笑得不能自已。
回到房里,望舒还是坚持向人灌输,“冬天吃炖狗肉,光是想想,都好吃哇!”
“舒舒,你今天在马车说,今儿我说了算的。”秦修远把她的腰带抽了。
望舒从狗肉的美味中回来,看着腰带委地,心生佩服:“天啊,秦修远你好本事,那么一句去普普通通的话,你还有好几种理解……”
她今天说的是他建议让她爹娘过来吃饭,她说,“今天你说了算……”
居然还算在这个事上了!!
“哦?夫人不认话了?”毫不费力双手把人抱起来,就往目的地走。
“哪有,将军威武,要大展雄风,”望舒咬了咬字,“小女唯有舍身想陪了!”
“不用舍身,小将今儿只打算小展雄风。”
好家伙,嘴皮子溜溜的。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