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儿子能有今日的好日子,全靠母亲筹谋。”这时,书房被人从外推开,余清雷从外走了进来。
他身穿一袭精致的长袍,袍身宽大,袖口宽松,行走间衣摆随风飘扬。腰间束以金丝编织的宽带,坠着玉佩,大拇指上戴着和田玉扳指,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贵族公子的风范。
方氏一喜:“雷儿回来了?”
“是,东州那批货搞定了,听说父亲快不行了,我就快马加鞭回来了。”
余清雷的脸上带着笑意,完全没有即将丧父的悲痛。
“看过你父亲了吗?”
“看过了。听说今日芙儿出嫁?”
方氏眉眼中满是得意:“不是出嫁,是去做妾,贱妾。”
余清雷没有惊诧的表情,只问:“扫尾工作可做好了?”
“放心吧,再过两日,你就是余家掌门人。二房好赌,三房好色,届时给他们点钱打发了,就算芙儿被卖到青楼,他们都不会追究的。”
“若是问起来,就说芙儿早就和赵员外有了首位,婚前失贞。为了家族声誉,我只能送她去做妾,到时候二房三房还要来感谢我呢!”
余清雷笑道:“还是娘亲有手段,为我铲除一切障碍。”
笑声中,只有余碧泉神色凝重。
赵员外家。
身着深紫色华贵的锦袍的赵员外急得直搓手,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不住地朝外望着。
管家小跑着进来道喜:“来了来了,那边已经出门了。”
赵员外步子一缓,满意地伸手捻了捻八字胡须。
“老爷,咱这次趁着夫人回家省亲纳个妾室回来,等她回来,不会找咱们麻烦吗?”
“你懂个屁!我是纳个贱妾,贱妾不需要夫人同意。小轿子抬进来就是!”
“可万一余家那边找来算账怎么办?这毕竟是余东方的嫡女,是他心尖上的宝呀!”
赵员外冷笑:“算个屁的账,江老御医都说了,余老爷马上就要死了!他就算是要算账也只能到下面找我算账!余老爷死后,就是二少爷当家,那芙儿又是二少爷亲娘塞给我的,我不要白不要,懂吗?”
说完,他伸手拍了拍管家的脸。
“要说那方氏也是够能忍辱负重的,当初她就是个爬床的贱妾,现在居然混到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上。这么多年,谁不知方氏疼爱大小姐,没想到老爷还没死,她就把大小姐送到我这里做妾。依我看,那大少爷死的怕是也有蹊跷啊,啧啧,好手段啊好手段。”
二十年前。
余家和赵家都是莲城的富户。
当时莲城新规划出来一片区域,两家同时看上了月新路整条街的商铺。
他们都知道,这是块大肥肉。
于是两家各显神通,想要拿下。
最后,商铺被余家收入囊中。
后来那条商铺开业,日进斗金,赚得那是盆满钵满。
自此之后,余家一飞冲天。
赵家一蹶不振。
举办商会的时候,余东方永远坐在上首座,享受着众人的吹捧,而他只是莲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富户而已,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后来他捐钱买了个员外,又逼着儿子苦读书。
就是希望儿子能考个探花当个官,到时候能压余家一头。
但这儿子虽然聪明,可玩心太大,等他考个功名回来,估计他人都不在了。
所以,那日方氏来到他家,提出想把余芙儿送给他做妾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有个机会能压余家一头,他不答应就是傻子!
余东方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女儿,刚刚及笄,就被继母送到他家来当贱妾。
哈哈哈!这种感觉真是美妙啊!!
......
两村也在这日进入了莲城。
原本白雀是打算队伍原地休息,自己送余清然回余府的,可余清然死活不同意,非得要求大家去他家做客。
他比划着手语。
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最后拍拍胸脯。
表示到了莲城,他罩着。
白小强嘿嘿笑:“余大哥,那我们就真不同你客气啦!”
这一路上,白小强就是余清然的小跟班,之前余清然骨折,好多不方便的事情都是白小强扶着他去做。
闲下来无聊的时候,余清然就会用不太熟练的手语和白小强吹牛逼。
跟白小强讲述他在莲城的首富生活。
不是什么低价收来的璞玉,请个匠人仔细雕刻,转手就就卖上千两。
就是哪家商铺,在他的运作下赚的盆满钵满,半年不到就赚了十万两。
把白小强听得入了迷。
最后竟生出了他也要做生意的想法,完全忘了之前一直想拜鬼先生为师的事。
五十多辆马车,在余清然的指挥下浩浩荡荡地进了莲城。
历尽千辛万苦回到莲城,他异常激动。
掀开车帘,指着街边的一排铺子,又指了指自己。
白小强谄媚:“嚯,春来布庄,万喜酒楼,双隆金店,福旺粮铺,都是你的?”
余清然挑眉,点头。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