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小女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前段日子,我再外地时,意外得知县衙在调查魏家案件的时候牵扯出了当年之案,我匆忙往回赶,今日到达雁城时已近天黑,实在是不想再揪心等待了,就直接敲响了鸣冤鼓,请大人谅解,现在我只想得知当年杀害小女周秀秀的凶手究竟是谁。”周秀才一口气说完,脸色涨红,浑身颤抖。
“你来得很巧,本官刚刚让凶手画完押,去,带上来吧!”
陆无忧说完,朝白雀微微颔首。
白雀会意,接下来的事就需要她的帮助了。
刘钰被带上来,肯定不会承认,拉扯一番浪费时间,只会给案件定性增加难度。
若是用真言符,倒是能定案,可陆无忧还想通过刘钰攀扯刘员外,将天地漕帮一网打尽。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放艳鬼。
艳鬼最近忙着恩恩爱爱,已经很久没有大显身手了。
白雀从聚魂幡里召唤出艳鬼时,她两颊绯红,双眼迷离,发髻凌乱,领口大开,一看就知道正在干嘛。
白雀扶额,咳嗽两声:“开工了开工了。”
艳鬼回过神来,羞红着脸嗔怪道:“哎呀!你这小妮子!姐姐我刚差点就得手了!”
说完还瞪了她两眼。
白雀讪笑:“嘿嘿,那个什么,改日再说,眼下有桩大案子,别人都不行,只有你能力挽狂澜。”
艳鬼拢了拢衣领。
“啥案子?”
白雀将事情大概一说,艳鬼气得双手叉腰,气势大开:“好家伙!男婚女嫁讲究你情我愿,这女的竟然连杀男方两任强取豪夺上位,这事我管定了!”
说完,她留下一句你看好吧,然后咻地消失不见了。
很快,刘钰就被提审到公堂上。
同时,捕快也将刘员外和邱楠带上了堂。
眼尖的百姓已经认出的他们,议论声更大了。
“哎,这不是刘员外和他的女儿女婿吗?”
“是!是他们!前两日他女儿不是刚被判了流放,怎么把她又提溜出来了?不会这案子和她有关吧?”
一声惊堂木拍下来,现场安静了几分。
“四年前的周秀秀案真凶之一已自首,现还有一些案件情况暂未理清,今日都会一一审清。刘钰,将你当年的作案过程当庭说出来吧!”
刘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刘员外气愤地抢了先,他伸手指着陆无忧:“好好好!你判我家女儿流放还不算,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说她是杀人凶手?我是挖了你们家祖坟了,还是杀了你老母了?你如此作践我们刘家!”
陆无忧面无表情:“是不是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听听你自己女儿怎么说吧!”
刘员外袖袍一甩,看向刘钰:“钰儿,你说!”
刘钰噗通跪在周秀才和周夫人面前,开始砰砰砰地磕头,力度之大,几乎将脑浆都磕出来了:“对不起,当年是我心仪邱楠,嫉妒和他走得近的周秀秀,所以带着两个丫鬟,伙同三位同窗,杀害了周秀秀!我该死!我是畜生!我该入地狱!”
周夫人自从看到刘钰出来,就开始情绪激动,现在听到她亲口承认,愤怒得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抽了过去。
好在现场有医生,陆无忧赶紧让人抬到一边急救。
邱楠的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向刘钰。
在他的心中,刘钰是他当年同窗的妹妹,虽然脾气不好,娇纵傲气,可也心地善良,当初他第一任夫人落水离世时,她还来祭拜过,安慰过他。
后来他父亲重病在床,也是她求她爹刘员外请来了江老御医,将父亲救回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份恩情,他才决定娶刘钰的。
可她居然杀了周秀秀?
那个他刚刚生出情愫,就忽然被杀的女夫子?
他抖着问:“秀秀的死,是你做的?”
刘钰扭过头,又朝邱楠磕起了头:“对不起!对不起!当时我好不容易杀了章舒,又得知你居然和秀秀心意相通,我又实在是太爱你了!没有办法,我才......”
邱楠脑子嗡嗡地,章舒是他第一任妻子的名字。
“什么!你、你还杀了章舒?”
“对,是我将她淹死的。”
“你!”
“我知道我该死,可是我是真心爱你呀!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嫁给你,给你爹下毒了!”
邱楠眼前一阵发黑:“你还给我爹下毒?”
“对啊!要不是你爹病得快死了,我怎么去请名医给你爹治病,博得你的好感呢?”
一个个消息砸来,邱楠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没忍住,一口鲜血猛地吐出,直直朝后倒下。
陆无忧揉了揉太阳穴。
得,又倒一个。
这时,在一边目瞪口呆的刘员外也醒过味来了,这女儿怕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这一个个罪名下来,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他急忙站出来:“陆大人,小女前段日子得了失心疯,这些话不可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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