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陈丰将手中的杨柳枝放下,又从李世民的手中抽出了第二支杨柳枝。
“不对!”他忽然呢喃道,“是哪里不对?”
陈丰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桌面上的宣纸,对那上面的内容表示不理解。
其他几人有心想要问问哪里不对,但是一想到方才陈丰被打扰之后面上的不虞,又将心里的这个有点大逆不道的想法给收敛了起来。
只任由陈丰一人面色苍白的思索,其他几人因为不知晓陈丰究竟在纠结什么,遂只能在一边装雕像,没办法,只有装成雕像的时候才不会打扰到陈丰,这个时候惹得陈丰心下不虞。后果肯定特别严重,这一点李公公才是最清楚的。
毕竟其他几人,若是影响到了陈丰,只会让他心里不开心一下,却不能将那几人怎么样,但是他不一样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跟在皇上的身边,但是最终也只是一个奴才,一个奴才的生死,那还不是掌控在主子的手里嘛,主子想要让他死,甚至都不需要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所有的理由都是合理的。
终于在其他几人极度小心,李公公极度忐忑的
情况下,陈丰抬起了脑袋,“这是当今的形势。”陈丰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了站在他前面的李世民,看着李世民伸手接过,他也终于坐在椅子上,从袖袋之中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方才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李世民!是当今的圣上,此时再想起自己方才的行为,亦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猛地站起身子,“陛下,微臣并无对陛下不敬之意,若是方才行为上有所冒犯,还请陛下惩罚。”说话间,不免咽了一口吐沫,显然是想到了自己的行为,略微有些胆战心惊。
岂止是胆战心惊,若不是知道李世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他,只怕他都要跪地求饶了,哪里还敢说什么让李世民惩罚的话。
不过李世民却当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随意的朝着陈丰挥了挥手,然后一双眼睛继续放在陈丰递给他的地图上,“方知这地图有多大的准确性?”李世民似是随口问道。
“记忆里应该是这般模样,但并未真正勘测过,也不敢确定到底有多大的准确性,应该问题不是特别大。”至少那地图
上原本属于突厥的地带,陈丰是现场勘测过的,山脉丘陵,河道水流,相去不远。
“方知去过这些地方?”李世民继续问道。
“回陛下,不曾去过。”陈丰恭敬回答,毕竟方才得罪了人家,此时哪里还敢一副自在模样,“只是从书册之中有所了解,拼拼凑凑之下,应该便是这般模样。”
陈丰的话音一落,另外几人又是免不了一阵的惊讶,到底是看了多少书,竟然能够将大唐的版图都拼凑出来,虽然好似并没有极其细致,但是边境接壤的国家都很清楚明了。
便是李世民亦是不由自主的称赞了陈丰一句,“方知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见识,当真是不易啊!学富五车!”能得李世民这般称赞,放在旁人身上,应当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了,但是此事在陈丰身上只能算是稀松平常,毕竟陈丰确实有这个资格当得起李世民“学富五车”的称赞。
能够通过东拼西凑的方法将大唐的版图画出来,只怕已经不是“学富五车”能够形容得了的了。不过,陈丰也略微有些心虚,毕竟旁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哪里是
什么东拼西凑,这根本就是他前世研究的方向,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留在这里了,但是前世的记忆还是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的。
“方知是猜测?”看着这幅地图,李世民好像是能够明白陈丰的意思了。
“微臣是担心他们已经联合起来了,只怕是在等待或者是创造一个契机,如今来朝的国家,处于各个方向,若是单独一方发起战争,我大唐自是不怕,但若是各方联合好了一同发起攻击,只怕四面楚歌之下,我方也是不及招架。”陈丰面上严肃,连带着李世民都跟着紧皱着眉头。
“此事,还当从长计议啊!”最终,李世民还是叹了一口气。虽然陈丰口中所言只是猜测,但这个猜测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李世民心里很清楚。
目前的情况还不明确,但是这些人竟然在使臣队伍到达长安之前不约而同的进入长安城,只怕真要被陈丰猜着了。
也对!陈丰看着地图上,大唐的版图,吃掉了突厥之后,大唐的版图又是扩大了三成不止,物产丰富的大唐本就是一块肥肉,如今在加上版图辽阔,当真是惹人觊觎。
尤其
是本来大唐是供养不起大量的骑兵的,但是如今已经将突厥吃掉,拥有了那么大一片草原的大唐,再加上国家的发展,国库充盈,只怕未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能够训练出一批优秀的骑兵。
有了骑兵的大唐,在战事上自然更是如鱼得水。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这些国家联合起来,能够给大唐带来的威胁也并不大。
无疑,这个时候对大唐发起战争,是最合适的时候,一来,大唐现在还没有彻底发展起来,盛世也只是初见雏形,而来,大唐刚刚才与突厥一战,突厥士兵能征善战,即便最终大唐吞下了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