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回到长安城,瞬间便感觉热络了起来,陈丰命人掀开帘子,欣赏这长安城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群和烟火气,反倒是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半点慌张。
“不急,这件事我自有安排。”陈丰回到长安,自然是先寻处落脚的地方,以往诸多的地方太过于明显,也极容易被李孝恭发现,况且这次回来,自己未曾告知秦素善,也不好将其拖入这摊浑水里。
“陈大人方才不还说要去见司戈?”墨兰一旁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么快陈丰就改变了主意了?
“你方才已经暴露了我们的身份,不过还好,我们也算是顺利混进城内了。”
陈丰笑而不语,以他的城府,怎么会看不出那帮人心里的念头?况且都是急于立功,这等事,早就已经禀告给李孝恭了。
“您是说我们……”墨兰一阵惊慌,怔怔的看着陈丰,一时间竟然失了方寸。
“不急,我猜此时的李孝恭李大人,正在拉拢几个与我不合的人,其中想必就有高士廉大人。”陈丰摸了摸下巴,思虑了半晌,笑着说道。
“我们去会会长孙无忌,这样一来,也好有个对策,况且,毕竟我曾对其有救命之
恩,怎么说他也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可是长孙大人知道您和顾从霜姑娘的关系后……会不会对您有些不利呀?”墨兰仍然有些担忧,生怕自己辜负了杜大人的信任和委托,将陈丰置于危险的境地。
“不打紧,马夫,前往长孙大人府上。”陈丰摆了摆手,连声呼唤着车马夫速速前行。
面前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门洞极为冗长,在唐代开始,变早有这种“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这种说法,其根据就是门洞与正门之间的距离,门洞愈加深厚,愈是体现了官职的品级,而高士廉的府邸更是深厚。
陈丰扬手示意,墨兰走上跟前,轻轻的叩门,出来的是一护院门生,正一脸疑惑的看向两人。
“你们是谁?”小生显然不知道陈丰的身份,正一脸迷惑的凝视着面前的二人。
“这位是陈大人,前来拜见长孙无忌大人,烦劳通报一声。”墨兰淡然一笑,告知身份。
“行,等一等吧。”小生关上门,又过了半晌,方才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请两位进来吧。”
陈丰皱了皱眉,看架势长孙无忌并没有打算盛情邀请两人,甚至都未曾移驾于前,丝毫没有待客
之礼。
“走吧。”陈丰在前,墨兰紧紧的跟在身后,警惕的环顾着院内的陈列,生怕陈丰受到半点伤害。
“陈大人。”长孙无忌缓缓的起身,眯起眼,满脸堆笑,反倒显得热情熟络。
“不知陈大人驾到,未曾远迎,还望陈大人恕罪。”
“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陈丰还以颜色,依旧是摆出一副虚假的笑意回应着长孙无忌的假客气。“我原本就是临时起意,冒昧的拜访,多有打扰,失敬失敬。”
“呵呵。”长孙无忌将陈丰引入大堂,两人相对而坐,又命人请茶。
“陈大人,不是听说您患了重疾,在家中养病吗?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我的府上?”长孙无忌不动声色的问道,眼底偷瞄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墨兰,心中暗想,这个陈丰究竟在搞什么鬼。
“大人,我这次来,是来调查一件事的。”陈丰面色一沉,严肃的看着长孙无忌。
“您可知道司农寺?今日我也是发现,司农寺在其职不尽其责,盗用皇上的赈灾银两,这其中,与李孝恭李大人可有不小的关联。”
这话一出,长孙无忌的脸色都略微变了变。“陈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讲。”
李孝恭在宫内勾结
政党,势力众多,加上背后有高士廉的扶持,一朝宰相,自然是没人愿意去得罪他。
陈丰深知这一点,缓缓的摸着杯壁,等待着长孙无忌的回应。
“陈大人,李孝恭李大人虽然与你向来不对付,可是这件事,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长孙无忌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那李大人立功无数,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这两年你颇有建树,可那李大人可是平定了多起叛乱,乃是开国功臣,您这么说,未免有些太过于偏激。
况且,李大人一心向着朝廷,你又毫无证据,怎么能胡乱谗言?”长孙无忌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他早就知道两人之间必有一争,想不到会来的这么及时。
“大人,我看您是被蒙蔽了眼睛。”陈丰冷哼一声,摇了摇头,“您可知道这次前来暗杀我的人是什么身份?正是上次刺杀你的那帮人,依我看,这件事与李孝恭大人也脱不了干系,你还能忍得下?”
陈丰扬了扬眉毛,故意将摆出一副声势激怒着长孙无忌。
那次惨案也与长孙无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长孙无忌都在耿耿于怀。
可是对面可是当今的红人,又是高士廉的得力助手,自己
若是因为陈丰得罪了他,恐怕日后在朝中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陈兄的建议是?”长孙无忌也是老奸巨猾,试探性的问道,一双眼睛转的飞快,不知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