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派人暗杀你?”司戈双眼轻轻闭合,掩藏着满眼愤怒的神色。
司戈的婢女,从未见过司戈如此担忧如此气愤的神情,这样一副模样,或许只会在陈丰的身上表现出来。
“你需要我帮你什么事?”司戈关切的凑近陈丰,小声的询问着,院内扬起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声,令人心神不宁。
“暂时先不用,如果我有需要帮助的,会主动找你。”陈丰摆了摆手,眼含笑意的摇了摇头,“不过,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你。”
“什么事?”司戈抱有一些期待的模样,凑近陈丰,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过几日皇上将为你们准备庆典。”
陈丰皱了皱眉,在院内转悠一圈,环视四顾,心里暗自琢磨着,盘算着怎么在大典上将李孝恭一军。
“等到皇上问起时,你就进谏皇上,说南诏常年水涝,颗粒不收,问我寻种植农事之法。”陈丰沉默了片刻,这件事关联着司农寺、内务府等众多人员和机构,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凭借一己之力解决的。
“李孝恭在长安城内豪宅无数,这笔钱,总得有个出处吧?”陈丰严肃的看着司戈,对于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陈丰可是
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那是你们大唐之事,我随意掺和不太好吧?”司戈略微叹了口气,徐缓的摇了摇头,认真的凝视着陈丰面容上的些许变化。
难道陈丰真的不知道自己对其的感觉?
司戈眉眼之间有所期待,但陈丰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司戈恨其不争,甩了甩袖子准备离开。
就连一旁的墨兰都看出了端倪,悄悄的提醒着陈丰,可陈丰像是不开窍一般,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陈丰询问道,见到司戈回到屋内,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
自己明明没有说错什么话,怎么今日司戈如此的反常,竟然摆出一副小姑娘般的架势?
“人家……唉。”墨兰摆了摆手,无奈的看着陈丰,不知也在一旁偷笑,见到司戈回去,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女人心海底针。”陈丰感叹一声,明明两人聊得相谈甚欢,现在竟然一眨眼便换了一副局面。
“是您不懂女人的心思啊,陈大人。”墨兰调侃着陈丰,这一路来,墨兰的性子似乎也开朗许多,对于陈丰也并没有过多的畏惧。
“此话怎讲?”陈丰剑眉微颦,一双深眸中写满了疑惑。
“人家愿意为你做事
,总得有个理由,有个名分吧?”墨兰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陈丰,这个陈丰还真是个死脑筋,这么点事情都想不清楚?
“不过依我看,她必然还会帮你,不过你若是平息不了她心头的那股子火气,恐怕日后就难办喽。”墨兰眼含笑意,讥笑着陈丰。
“真是麻烦。”陈丰无奈的叹息一声,不过回想起来,似乎顾从霜也是这样一副性子。
突然想到顾从霜,也不知道她在那边的事情处置的怎么样了,恐怕李孝恭早就听闻了自己返京的消息,想必她们也回到长安城内,兴许还能再次遇见。
“走吧,打道回府。”陈丰站起身,这人也见过了,话也说了,此时再在南诏处逗留,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墨兰对此也是丝毫没有办法,朝着不知使了个眼色,随后跟着陈丰离开了司戈府上。
一路上陈丰沉默不语,墨兰也不敢言语,看着一脸愁容的陈丰,竟不知该如何宽慰。
“陈大人,我们这么到处拉拢人,会不会有些张扬了?”墨兰警惕的望向窗外,生怕从何处窜出来什么人来。
“张扬?我倒是想看看,李孝恭有没有那个本事,在长安城对我护国公动手
。”陈丰淡漠的说道。
“主子,小心。”
正当这话话音刚落,墨兰忽的看见一个飘逸的人影,一袭白衣,头上遮盖着斗笠,在墨兰面前一闪而过。
随后,几道黑影随之而来,在马车面前停住,手中的绳索一勾,尖锐的镰刀瞬间将马车的车辕削的粉碎。
“是扶桑的人!”陈丰惊呼一声,看方才那些人的架势,摆明是扶桑的武士服装。
“主子,你先走。”
墨兰提剑冲处马车,一把拉住陈丰,一只手抓住腰身,下盘一沉,手上暗劲一出,将陈丰远远的抛出。
“陈丰,哪里走!”方才的白衣女子步履轻盈,几步便追上了陈丰,墨兰见势头不好,提剑刃便朝着女子的腰身刺去,女子盈盈一握的蛮腰一扭,轻而易举的便躲开了墨兰的攻势。
“陈丰,我给过你机会。”
陈丰抬眼看去,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顾从霜所说的那副般若的面具,乃是嫉妒说化身的女鬼,更加坚定了杜立府上“闹鬼”之事,原本只是戏谈,完全就是眼前之人所搞得鬼。
“你是细玉川子?”陈丰背手退后,严肃的凝视这眼前的女子。
女子手头的动作一怔,提剑的动作也缓缓落下
。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莫非是有人告知?”
看来果真如此。
陈丰嗤笑一声,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川子,满脸不屑的神色。“想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