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东西。
姜泊一愣,心里忽然酸酸涩涩的,像是又瞧见了过去的自己,险些掉下泪来。
忽然被冤枉,他难道不委屈吗?
扪心自问,姜泊认为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哪个兄弟姐妹。
他向来对兄弟姐妹们都是以和为贵,从不恶意交锋,也从不仗势欺人。
他想争夺朝堂上的权柄,不想让二皇子一家为大,却也是堂堂正正,没有使什么隐私手段。
二皇子落入坑中,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但他还是无法看着二皇子在他面前丢了性命。
思及这短短的一生,姜泊觉得自己堂堂正正,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称得上一句光明磊落。
可被他救了的二皇子,转头却在那么多人面前污蔑他。
姜泊想不明白。
权力而已,能让人做到如此地步吗?
他开始想念乡间的田野了。
“大兄不开心吗?”
姜泊回过神来,看着姜姜眼中的担忧,笑着摸摸她的头。
“大兄很好,大兄只是在想,该如何自证清白。”
既已经踏了进来。
便不能退。
那些人的手段如此狠辣,一出手就差点是一条性命,姜泊毫不怀疑,若不是今天的自己运气好,说不定掉进去的就是他。
他都尚且如此,姜姜的年纪还这么小,一个人势单力孤的,又该如何抵抗?
他知道父皇看重姜姜。
但父皇不可能将姜姜身边围成铜墙铁壁。
姜姜还太小,就要开始面对这些,自己作为兄长,能帮她多分担一些也是好的。
他多受些苦,姜姜便能少受一些。
“大兄只是在想,姜鸿亲自指证了我,高家和太后自然是更相信他的,我该如何让其他人信我。”
信他清清白白,手无尘埃。
姜姜:“可是为什么要自证呢?”
姜泊一愣,看着姜姜。
姜姜也看着他。
或许是受母妃那彪悍的行为处事方式的影响,姜姜很不喜欢被动等待,很不喜欢去猜测他人眼中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母妃常说,人不能自证。
自证是无底深渊。
想要质疑你的人,便是你把心刨给他看,他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姜姜天真道:“把水搅浑,不就好了?”
那时自证的,便不止姜泊一人。
谁的嫌疑多,谁的嫌疑少,又怎么说得清呢?
姜泊看着姜姜天真的脸,震惊的无法动弹。
父皇是对的。
有些人,就是天生适合权利场。
……
柳贵妃的营帐内。
五皇子掀开营帐,恭敬的走了进来。
此时六皇子坐在柳贵妃身边,被盯着练字,偏偏他还没什么耐心,趴在桌子上,一会儿玩纸,一会儿玩毛笔,半天了都没写下一行。
柳贵妃用扇子打他脑袋。
“认真写。”
话语虽是训斥的,那力道却轻如鸿毛,不痛不痒。
六皇子撇撇嘴,勉强坐直了一些。
这样和谐的相处,未能激起五皇子眼中的丝毫波澜,他露出了一个复制粘贴板的温和的笑,行了一礼。
“儿臣参见母妃。”
柳贵妃收敛笑容,又用扇子拍拍六皇子,把六皇子打发了出去。
六皇子倒是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自家五哥一眼,溜的飞快。
柳贵妃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眼看着六皇子走远,将目光移到五皇子的身上,目光渐渐严肃起来。
她只问:“老二的事,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