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
除了
除了无形之中,就被隔离在外的霍庭墨和贺涟詹。
而且等霍庭墨再抬眼看去时。
陆听酒已经小心翼翼的将淮止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方便容祁瑾检查。
霍庭墨看着她眉眼间的担忧和急色。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涟詹已经走到了他身旁。
淡淡冽冽的声音,如同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看到了吗?谁动的手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受伤了。”
淮止受伤。
只是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将陆听酒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霍庭墨看着陆听酒,眼底如死水般无澜。
原以为他做的不会是一场空。
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淮止的伤口,再次被包扎好的时候。
陆听酒才发现,不知不觉什么时候,淮止已经靠在了她怀里。
当即要起身的时候。
“刚刚是不是动到伤口了?”
简夫人看着淮止额间冒出的细细密密的冷汗,语调关心,但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医生不是说了不让你动,想喝水你给我说就可以了,怎么要自己去拿呢。”
喝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陆听酒看着淮止已经干涸的唇瓣,将放在一旁桌上的一杯水,试了试温度才递到他唇边。
“干妈别说他了。”
陆听酒就着淮止喝水的速度,缓缓将杯口倾斜,“他一贯不喜欢麻烦其他人。而且他伤口,已经很疼了。”
听见陆听酒的话,再看到她的动作。
简夫人眉眼间的神色,不着痕迹的温和了些许,语调也是轻柔了起来,“还是岁岁最了解淮止。”
一杯喝完后。
陆听酒低眸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下意识的放缓了声音,软而低,“还要吗?”
“不要了。”
淮止回应得艰难,嗓音清晰可听的虚弱。
陆听酒伸手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才把他慢慢的放开。
随后她看向了容祁瑾,“他现在是不是不能吃什么?粥呢,他”
陆听酒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人带了起来,“他母亲会照顾他,再不济还有医院的医生护士。酒酒,为什么要你来?”
对上男人一双沁满冷怒的眼睛时。
静了静。
陆听酒才低低的哦了一声。
一旁的简夫人见状,她看着淮止的眼睛,语调不轻不重的出声,“淮止应该是更愿意让岁岁照顾他的。岁岁,你要是没事”
“她没时间。”
男人低沉的嗓音,迅速就替陆听酒回答了,“她昨晚一整晚没睡,需要休息。更何况她的戏份还没有结束,更没有时间。”
霍庭墨看着淮止,低沉清冽的嗓音字字缓缓,清晰无比,“酒酒没时间待在医院,后面也没有时间再来医院。一分一秒都没有。”
霍庭墨话音落下后。
整个病房寂静一片。
安静几秒后。
轻哑虚弱的声音才响起,“不用照顾,我一个人可以。”
淮止看向陆听酒,干净清润的眼神对上她的眼睛,“如果痊愈了,岁岁,我给你发消息。”
如果爱一个人,她是自由的。
即便淮止知道,如果陆听酒能够留下来,他会少承受很多很多的痛。
陆听酒从病房出来的时候。
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
在她身后的霍庭墨,也跟着停了下来。
但陆听转过身的时候,并没有看向霍庭墨。
而是看向跟在最后面的男人。
贺涟詹。
在陆听酒的目光看向他时。
不过一秒。
霍庭墨就拦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酒酒。”
霍庭墨低眸看她,深沉不见底的视线,深深的锁在她白皙干净的脸蛋上。
嗓音低沉不辩情绪,“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可是他受伤了。”
陆听酒的嗓音,冰冷得没有任何的温度。
可是他受伤了。
受伤。
霍庭墨盯着她的眼,平静得任由底下暗涛翻涌,面上不显分毫。
他微微勾了勾唇,弧度凉薄讽刺,“你心疼?”
“他受伤,你心疼?”
那我呢?
我受过的那么多次的伤,你有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疼?
陆听酒脸上情绪不变,轻描淡写的道,“我心疼怎么样,我不心疼又怎么样?”
她抬眼,对上男人的眼睛,“贺涟詹上门找他干什么?警告?警告他什么?”
陆听酒语速平缓,吐出也是格外清晰,“为了你?为了你应该来找我才对啊。”
“找淮止干什么呢?”
看着男人愈发阴沉的脸色,陆听酒轻笑了笑,“他在,还是不在,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陆听酒。”
叫过无数次的三个字,像是从男人吼骨深处溢出来的,“你再给我多说一个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