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霍庭墨。”
“请柬还没有发出去,婚礼取消也还来得及。原本我只是觉得,你想娶,我就嫁了。但现在我不想嫁了。”
陆听酒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静静的音,“不过你放心,我之前说过的,不嫁你,我也不会嫁给其他人。”
“而且。索性还有十年的时间,我也不祸害其他人了。”
霍庭墨对上她眼底的沉寂,沉寂得像没有任何波澜的死海。
心底一刺。
“没有十年,酒酒。”
霍庭墨沉沉冽冽的道,“我宁愿拿自己的命,来续你的命,也不会让你只有十年的时间。”
“分手我不接受,婚礼我也不会取消。”
霍庭墨站了起来,以更深更沉的目光看着她。
“关于渡陨,你不见淮止,以后心脏都不会痛。”
陆听酒轻轻的笑,“如果我做不到呢。”
闻言。
霍庭墨同样淡声道,似笃定,“淮止不会再见你。”
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然有人会比她更爱惜。
“我让吴姨熬了粥,我给你端进来,你多少喝点。”
说完之后。
霍庭墨的目光在陆听酒脸上,停了几秒后,才慢慢的收回来。
“霍庭墨。”
陆听酒看着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男人,忽地轻轻出声。
“你的软肋,是我,对吗?”
霍庭墨黑眸骤然一震,随即转身的时候。
陆祁临也低沉出声,“岁岁。”
原本无力靠在陆祁临怀里的陆听酒,恢复了一点点力气之后,自己就慢慢的撑着身体起来了。
她看着男人深黑不见底的一双黑眸,语调淡凉得轻描淡写。
“好像凭借现在我离不开你这一点,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可以当做没听到,只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陆听酒轻轻的笑了笑。
“除了我离开你,你还怕什么?”
“酒酒。”
男人瞳孔微缩,极深极沉的眼神盯着她,低低沉沉的音,“你要是伤自己一分,我自然能让这座城的人为你偿还十分。”
陆听酒眼底笑意更深了,但不带任何温度。
“可从始至终,不是你伤我最深吗?”
男人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微顿几秒。
陆听酒淡淡静静的声音,就落了下来。
“不用等到两个月后,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协议结束。”
“你跟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陆听酒也没再看他,“以后我在的地方,不想看见你。”
话音一落。
陆听酒的手就忍不住的攥紧了。
霍庭墨知道她素来冷情。
但还是没想到,她能够冷情到这种地步。
霍庭墨眼底的墨色更深了,似乎浓稠到了极致。
但他也只是淡淡的道,“协议原本我也没放在眼里,那只不过是接近你的一个途径。”
“但我们会结婚。酒酒,这是一个笃定的事实。”
跟她结婚。
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认定一生的事情。
……
淮止站在门口。
并没有走远。
亲耳听到了霍庭墨说的所有话。
我们会结婚。】
几乎是有那么一瞬间,淮止羡慕他能够光明正大的说出这几个字。
霍庭墨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要跟岁岁结婚。
但他不能。
他连提都不能提。
从来都只有岁岁选择他,而不是他能要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岁岁的选择,就是他的选择。
他本身,没有任何选择。……
霍庭墨出来后,看见一旁有些出神的淮止。
几乎是那瞬间。
霍庭墨蓦地伸手用力揪住了淮止的衣领,把他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寒厉出声,“渡陨没有十年一说,为什么要骗她?”
淮止清隽雅致,恍若神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沉静得无波无澜。
“以你的能力,一晚上的时间不够你查?”
要么就是,他没有查过。
淮止对上他的眼睛,淡淡出声,“不敢?”
要么就是,他不敢查。
怕查到的结果,他承受不起。
淮止神情自若,眼底平静。周身清润雅致,没有半点嗜血狠戾的气息。干净通透到了极致。
“如果岁岁身上的渡陨一天不解,你霍氏一族就少一人。一年不解,就少三百六十五人。如果一直无解……”
淮止话音蓦地一顿,“不会无解。但你应该祈祷霍氏的人足够多。如若不然,还有霍氏旁支、贺氏、容氏……”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淮止的嗓音轻描淡写,不见丝毫血腥的气息。更是清雅出尘,不染半分尘埃。
但字字句句,宛如从地狱万丈深渊中溢出。
刚好这个时候。
霍庭墨的手机铃声响了。
淮止对上他沉沉冽冽的目光,淡淡出声,“昨天,是第一天。”
霍庭墨没管一直响着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