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君,把他放开。”
“还有我的咒灵。”
禅院甚尔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掌。
信玄取出缩成一团的咒灵,将它拍在禅院甚尔手上。
禅院甚尔朝他行了个礼:“谢谢。”
趁那名醉酒男子不注意,信玄拉着中岛敦离开露台:“走吧,敦君。”从他身边经过时,信玄瞟了他一眼,发现此人腰带上有禅院的家纹。
二人回到大厅内,但信玄怀疑禅院甚尔再生事端,就没有走远,站在玻璃窗边监视他。
信玄所站的位置,恰好能看清露台上的两个人。
那名陌生男子吐完了,醉醺醺地抬起头,看见禅院甚尔后顿时满脸怒容,嘴巴一张一合,像在骂人。
信玄将玻璃窗推开一条小缝,这才听清二人的谈话。
“……真晦气,趁早滚蛋吧!”男子破口大骂,“看到你就想起那个染棕色头发的老师,让人恶心!”
嗯,看来是以前的仇人。
禅院家讨厌甚尔的人数不胜数,信玄并不意外。
男子显然对禅院甚尔怨念极深,借着醉意,滔滔不绝地骂开了。
“两个没有术式的家伙抱团取暖,笑死人了……以前他多、多偏袒你?每次上课都夸你是最厉害的,还说什么‘咒力微弱的人也能战胜术式’,无稽之谈!”
原来是小孩的争强好胜。
端纸杯蛋糕的服务生从信玄身旁路过,他顺手拿起一个,边吃小蛋糕边听他们吵架。
禅院甚尔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说的是事实,你们确实比不过我。”
对方没料到会被他反呛一口,嗫嚅了半晌,才挤出一段强词夺理。
“那又如何?他十年前就死了,如今扇大人登上家主之位,而你依然是个没用的废物——你,还有和家族断绝关系的禅院真希,迟早像他一样惨死!”
“他经常夸赞我,你们嫉妒得快发疯了吧。”禅院甚尔冷笑,“我记得你。你十二岁的时候,往老师包里塞情书,被直毘人发现了,他骂你有违人伦,把你绑在柱子上抽。猜猜看,是谁告发的?”
哇哦,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精彩!
大家族的爱恨情仇果然让人叹为观止。
醉酒的青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脖子上都鼓起青筋了:“有违人伦?老师是你父亲堂妹的儿子,论血缘,你们才是远房表亲!
“——我可是亲眼所见,十六岁那年的夏天,老师躺在檐廊睡觉,你盯着他看了半个小时!还有你那本用速记体写的日记,要是让禅院直毘人看到,他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好一个大瓜,你们禅院家真够乱的,多讲点,我爱听。
信玄继续啃蛋糕,竖起耳朵听露台上的动静。
……等等。
他转念一想,禅院家的家风保守至极,即使是风气开放的现在,都没几个人染头发,更何况二十年前。
他咀嚼小蛋糕的速度变慢了。
信玄醍醐灌顶,那个“染棕色头发的死了的老师”,不就是他自己吗?
还有这种事?
作者有话要说:
《禅院家族》
~讳莫如深的复杂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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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原因,本文私设悠仁17岁,甚尔年龄29,五条猫猫、蛊王24;原作并未提及甚尔年龄,我查了一下,许多人认为甚尔比五条年长十岁以上。
第9章 小弟09
信玄带孩子,一向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他唯一的目标是阻止世界陷入战争,至于其他事情,他漠不关心。
信玄未曾注意到,睡觉时曾有人情意绵绵地盯着自己;至于情书,也多半被当成废纸扔掉了。
因此,听说禅院甚尔对他有好感,信玄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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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最初对他不冷不热,信玄甚至以为他讨厌自己,直到相遇一个月后,他们才有了初次交流。
那天练习结束,信玄正在收拾学生们的竹刀,被独自坐在角落的禅院甚尔吓了一跳。禅院甚尔挂着一贯的冷漠表情,问他能不能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教自己体术。
终于有了和目标接触的机会,信玄自然求之不得。
禅院甚尔没有咒力,但□□素质远超常人,他天赋极佳,仅仅练习三天,就拥有了足以和成年人抗衡的实力。
一周后,他把那帮欺负自己的小孩揍得鼻青脸肿,禅院扇甚至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
事后,禅院家的人都对他又恨又惧,看到他就绕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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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名醉醺醺的青年,大概也是被痛揍的小孩之一,难怪他对禅院甚尔如此苦大仇深。
醉酒的青年似乎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还在嘟嘟囔囔地骂人。
“真希那丫头异想天开,出走前撂下一句狠话,说她迟早成为家主……可笑,没有术式的人也配争权夺势……”
“为什么不能?”
青年嗤之以鼻:“且不说她咒力微弱,扇大人是禅院真希的生父,难道她要弑父吗?”
“弑父又如何?禅院扇为了当上家主,暗杀几十名族人,还把亲侄子打成高位截瘫,你们不是照样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