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对夏油杰颐指气使,示意他铺床。
他不光颐指气使,还催促:“快点,我困了。”
夏油杰对信玄袖手旁观的行为没有丝毫怨言,轻快地铺好床褥,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信玄钻进被褥里,脑袋刚沾上枕头,眼睛就自然地闭上了。
他听见夏油杰吹熄了火烛,然后挤进被子中,窸窸窣窣地在他旁边躺下来,他冰凉的皮肤时不时碰到他的腿。
信玄往旁边缩了半厘米,迷糊地想,还好有枕头挺宽的,如果连面部都要和夏油杰无缝贴合,他必然会失眠一晚上。
夏油杰刚躺下来时,信玄的位置还算宽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夏油杰在慢慢侵占自己的位置,以极为隐蔽的速度,慢慢朝他靠近。
最后,信玄感觉夏油杰半边肩膀都贴到了自己身上。
他没有睁开眼睛:“小杰,不要靠着我。”
“我很冷,老师。”夏油杰在黑暗中说道,还还伸出手,将冰凉的手指贴在信玄脸上,“被子太窄了。”
信玄勉强睁开眼睛,发现夏油杰说得不假,这套床褥的宽度只够一人使用,夏油杰的半边身体都被挤到了床外。
信玄只能侧躺着,移到被子边缘:“这样会好一些吗?”
夏油杰小声说:“不行。”
信玄翻过身,背对着夏油杰:“这样呢?”
“还是不行。”夏油杰沉默了几秒,试探地问,“老师,我可以抱着你吗?如果我抱着你,大概就足够了。”
现在已经接近午夜,信玄认为如果再不答应,他们可能一晚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