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好,就会表现得特别明显,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语速。
“因为反感他,所以会关注他的事情。”信玄飞快地说道,企图寻求其他人的认可,“这是很正常的事——对吧?”
此时,除了油盐不进还在翻看视频的国木田独步,所有人都抬起了脑袋,一言不发地盯着信玄。
听到信玄的话,太宰治的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他举起手:“事先声明,我不会。”
中岛敦也举起手,不知他想到了谁,一张脸皱巴巴的:“我也是,除非提到了,否则根本想不起来。”
江户川乱步见信玄看向自己,不以为然地叉着腰。
他说:“名侦探平等地关照着每一个婴儿,没有特别讨厌的人。”
虽然信玄没有看向夏油杰,但他也皮笑肉不笑地插嘴了。
“我平等地对非术师没有好感。”夏油杰补充道,“当然,你的同僚除外。”
信玄:“……”
这些人的回答毫无参考价值!
中岛敦环抱着双臂,思考道:“信玄,如果你很讨厌五条家主,可以努力避开他吧,比如不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逗留之类的……”
中岛敦的提议,正是信玄几个月前一直严格遵守的“不交流、不见面、永远不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原则。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原则注定无法实行。
冥冥之中,仿佛有个不可违背的力量,在推动他和他们重逢。
信玄瘫倒在柔软的办公椅上,痛苦地说:“我也很想避开,可每次都会遇到他。”
信玄心想,他和五条悟的孽缘未免太过深重了,短短一个月内多次偶遇,连居住在同一个城市的中原中也都没这么频繁。
而且,他每次遇到五条悟都是命运般的巧合,简直像有幕后黑手在故意策划,撺掇他和五条悟相见。
……这也太奇怪了吧!
信玄忧郁地叹了口气,他抬起头,恰好对上了江户川乱步看破一切的绿眼睛。
他敏感地皱起眉:“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微妙地挑了挑眉梢,没有回答信玄的问题。他眼睛又眯成两条弯弧,神色如常地扶了扶帽檐,朝中岛敦倾过身去。
“敦,读一下评论吧,国木田把我挡住了,我看不见屏幕。”
“是,乱步先生。”
中岛敦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点开评论,按热度顺序念道:“‘三十多名伤员,咒术协会该换人了吧’、‘派遣制是最愚蠢的制度,应该被取缔’……”
中岛敦顿了顿,接着说:“第三条好像是咒术师的评论,‘以前咒术师可以根据距离远近、级别高低,自行决定是否前往咒灵出没地点。不知道高层到底在发什么疯,一年前突然颁布派遣制,真让人受不了’。”
太宰治双臂撑着桌沿,以一个非常悠闲的姿势趴在桌面上,懒懒散散地问:“为什么咒术协会要这样规定呢?”
太宰治说完,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信玄和夏油杰身上。
中岛敦附和道:“是呀,派遣制只会造成人力浪费吧。”
国木田独步一直在认真聆听他们的谈话,他扶了扶眼镜。
他说:“我也很好奇。除了信玄,侦探社的成员都来自这一个世界,对你们那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不知何时,江户川乱步戴上了社长送他的平光眼镜。
名侦探推理出了大致经过,边摘眼镜边说:“高层在多年前被咒术师袭击了,杯弓蛇影地决定将权力集中在他们手里,防止再次出现想暴力推翻管理层的咒术师。”
江户川乱步的推理已经足够详细了。
一年前,两个世界刚融合时,高层以“防止与异能者冲突,加强咒术师管控”为由,颁布了派遣制。
当然,前一句是借口,后一句才是目的。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根据过往经验,信玄推测高层之所以害怕咒术师掌权,多半是因为五条悟高二时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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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夏天,五条悟因任务失败导致星浆体死亡,而信玄作为他的监护人,被高层召去京都参加紧急会议。
京都的夏天和东京一样炎热,和高层的会面也一如既往地不愉快。
那次见面写作会议、读作问责,十多名高层人员翻来覆去地指责信玄没教育好五条悟,才让他傲慢轻敌,导致星浆体被杀。
由于信玄改变了禅院甚尔原本的命运走向,他并未成为术师杀手;但尚未被夏油杰接手的盘星教众人,还是重金雇佣了十多名非术师杀手,前往东京行刺。
为了调虎离山,他们绑架了星浆体的看护人,要求夏油杰和五条悟前往冲绳。
他们带天内理子抵达冲绳后,绑匪们又提出只能由一个人交纳赎金,他们引导夏油杰前往市中心,五条悟则独自守在海滩,保护星浆体。
五条悟原本一直恪尽职守,但不知何故,下午1点46分时,他突然离开星浆体去接电话了。
而在一旁窥视许久的杀手们,便掏出霰|弹枪一拥而上,击杀了星浆体。
信玄大致推算时间,发现五条悟当时接的,正是自己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