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
李晨和楚桓两人都吓了一跳。
“樊将军,不就是一地节度使造反,何必需要您亲自率领左武卫十万大军支援?”李晨满头雾水,连忙询问道。
樊忠摇了摇头,沉声道:“此事若只是一地节度使兴风作浪,确实不足为虑。”
“陛下只需下旨让各地边军修整抵抗即可,左武卫乃朝廷精锐,自然不可随意调动。”
“奈何…”言至于此,樊忠的眼神中闪过浓浓悲切,“南地那帮畜生,居然敢勾结外族羌蛮。”
“南地偏远潮湿,不知为何,与他们交战的军队,十有八。九都染上了瘟疫,大军还未开战,就已经损失过半。”
“双方交战之后,边军更是一退千里,几日前,朝廷收到塘报,南地叛军已经接连攻下三关两城,所有百姓遭到血洗屠杀!”
“什么!?”
听到这话,李晨和楚桓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惊呼一声。
“这群畜生!”
“居然对自己的同胞下得去手!”
楚桓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睛血红。
“怪不得北齐刚刚撤兵,朝廷便紧急召回左武卫,没想到南地既然已经危在旦夕!”
樊忠点了点,神色凝重道:“没错,大炎近些年
本就到处受灾,大军两线作战,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叛军一路直奔江南道,有的地方甚至直接放弃了抵抗,甚至开城纳降。”
“照此下去,最多只需一个月,这些人便能打到江南。”
“陛下近几日愁的焦头烂额,已经准备暂且和这帮南蛮和谈,大军进驻江南道,只是为了护住咱们最后的防线。”
“眼下,朝廷精锐都在近年的征战中损失殆尽,军队大多都是老弱病残,毫无战力可言。”
“军饷缺乏,粮草更是供不应求。”
樊忠说到此处,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句悖逆之言,大炎社稷如今已经在风雨飘摇之中了。”
楚桓脸色变换,沉默许久,转头看向李晨。
“李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在县衙初次见面的那番豪言壮语?”
“眼下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李公子何不出世为官,大展一番伸手,为朝廷效力,还百姓一个安稳盛世?”
李晨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楚先生抬举学生了,如今陛下已经有了和谈之意,即便做了这官也是无趣。”
“倘若南地叛军真的纠结羌蛮,入侵我江南道,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呵,真是可笑,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晨的话还没说完,樊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李晨,亏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废物!”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真以为大炎没有就不跟南蛮厮杀了?”
“要我说你和刚才外面那些酸秀才都是一类人,就不要在此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等带兵在战阵厮杀,最看不得你这种懦夫。”
樊云不屑的望着李晨,冷嘲热讽的说道。
“云儿,闭嘴!”
樊忠脸色一沉,狠狠瞪了樊云一眼。
“李公子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更是陛下封赏的伯爵,还轮不到你再这里说三到四!”
“赶紧给老夫退下。”
樊云脸色涨红,不服气的说道:“爹,你莫要被这小子骗了!”
“他不就是会写两句诗词嘛,靠写诗又赶不走那些羌蛮,安安心心当个文人也就罢了,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我不服他!”
“够了!退下!”
“再敢说一句,老夫现在就要揍你。”
樊忠猛地一拍桌子,眉头紧蹙。
樊云咽了口吐沫,朝李晨翻了个白眼,满脸不甘心的退到樊忠身后。
李晨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樊将军不必
动怒,年轻人性格皆是这般冲动。”
“只不过学生眼下确实没有做官的志向,还请将军见谅。”
“今日我还有其他事,就不叨扰了,祝樊将军平叛顺利。”、
李晨说完,站起身朝二人告辞,转身离开了茶楼。
“唉,如此人才,当真是可惜了。”
望着李晨离开的背影,楚桓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樊忠点了点头,沉默半晌,才终于开口道:“老楚,你也尽快入京吧,眼下多事之秋,留在这阳城不妥。”
楚桓轻轻摇头道:“现在我还不能离开,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一次叛军势如破竹,打到江南道是迟早的事。”
“我要留在这里,看着李晨究竟如何出手,来破解此次危局。”
樊云不屑的摇了摇头,“楚叔叔,我觉得你有些太高看这小子了,他若是真有本事,怎么会拒绝做官呢。”
“他是朝廷勋贵,为国效力本就是分内之事。”
“云儿,你给我闭嘴!”
樊忠火冒三丈,回过头指着樊云破口大骂:“如果不是李公子文比赢了北齐,咱们大炎将是两线作战,腹背受敌,左武卫十万大军都要承认家的情,还轮不到你再这里说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