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一变,赵大人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双腿一曲,跪在了他面前。
“天师,不是在下不愿意,而是宫中守卫森严,在下真的带不进去…况且皇上身边还有一位高手时时刻刻的守着,在下,实在无能为力呀。”
赵大人说着,恨不能哭出声来。
落横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堂堂太傅,腿怎么能这么软?说跪就跪,在外室床上莫非也是如此?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赵大人脸色一白,冷汗岑岑,“天师…这事…您怎么知道?”
“本尊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你那位外室曾是先帝的妃嫔,后来移居宫外清修的太妃。”
听到这话,赵大人擦汗的手都抖了起来。
明明这事他做的很隐秘,怎么还会泄露出去?
落横一眼看出他站在想什么,冷声道,“你的秘密本尊都知道,上不上台面,都无一例外。比如,这位太妃还是妃子的时候,你就借着太子少傅的身份,在宫中尚有几分自在的地位,暗中与她苟且……”
“别说了……求您别说了!”
赵大人吓得直磕头,“天师,您让我办什么事,我一定照办,求您别说出去。”
他那外室是太妃这事并不大,反正先帝已死,只要没人捅出来,他便不会有事。
可若是说出去了,还说出之前就勾搭在一块的事,皇上为了维护皇室尊严,肯定会将他千刀万剐了。
他为天师办事不一定会死,可若是不办,肯定会死。
赵大人很块就做好了选择,同时心中也暗自下定决心,将外室的事赶紧解决掉。
……
苏残月回到靖王府,正打算回房休息,身边的上官君就大声叫着,“师弟…师弟,你在哪?师兄要传授你道术,你快出来!”
闻言,苏残月白了上官君一眼,“你想教便教,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演戏。”
上官君立刻说道,“我这怎么能是演戏?我这是让你知道,我是真的有用心在教李鄞。”
话落,见苏残月眸光闪过一抹厉色,当即又补充道,“我不是在点你,我就是很单纯的想教他道术,免得造下孽果。”
苏残月没理会他,正要离开时,李鄞已经小跑着出来了。
“师兄,你叫我?”
上官君还未开口,他看见了苏残月,又恭敬的行了一礼。
苏残月看了一眼,身边的上官君跟着‘咦’了一声。
“不好!”
苏残月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抓住了李鄞肩膀上的衣服,“你爹在哪?”
李鄞面上闪过一抹恐惧,“在…在城内。”
“带我去!”苏残月抓着他就走,上官君正要跟上,结果两人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很明显,是用了瞬移符。
上官君也立刻拿出符篆,紧忙跟上。
李鄞这孩子印堂发黑,怕是遇上大事了。
但他完好无损的站在靖王府,那出事的一定是他的至亲。
想到苏婉容已经被炼成活人煞,那剩下的就只有他爹李彦辰了。
此时李彦辰已经没有继续住在客栈,因朝廷一时没了诸多官员,他暂留京城当差,恢复御史大夫的官职,并兼任刑部侍郎。
朝廷赏了宅院,但李彦辰以双亲年迈,走不得远路为由,并未将双亲接回京城。
李彦辰是朝中贵臣,他的宅院很好找,但当苏残月带着李鄞赶到时,李彦辰并未在府上。
“许是在宫中办差…还未归来。我爹身兼多职,最近真的很忙。”
李鄞道,“王妃若是有事找我爹,只怕得在等等。”
李鄞本想让苏残月在府邸坐坐,岂料苏残月抓着他的衣衫就走,“去宫中!”
“去宫里?”
李鄞大惊失色,“王妃,宫中没有通传怎能随意进出?”
“你爹要死了,即便会犯私自闯宫之罪,你去还是不去?”
“去!”
李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应了下来,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诧异道,“我爹怎么了?谁要杀他?”
“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残月没与他说太多,拿了匕首在他头上割了一缕发丝,随后用符篆包起来。
不多时,符篆化作一个小纸人,飞速的往进宫的方向飞去。
“跟上!”
苏残月先走,李鄞立刻跟在身后,上官君也紧跟着来了,但苏残月跑的太快,只撞见了李鄞。
“去哪?”
上官君疑惑的问,李鄞脚步未停,扬声道,“我爹在宫中。“
“等等我!”
上官君立刻追上,赶在苏残月企图闯宫之前拦住了她。
“你疯了?擅自闯宫,可是死罪!”
上官君低吼了一句,苏残月完全不放在心上,“不叫人看见不就行了!”
上官君道,“宫里五十步内必有人,而且你并不熟悉宫内的环境,怎么能保证自己不被发现?”
苏残月见他说了这么多,反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我自然是有法子!”
上官君拿出了令牌,正是上次谢瑞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