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奔波一天,何惜的感冒顺利地加重了,医院打点滴的她无比可怜。
她的眼角微红,非常虚弱地说道:“我渴了。”
陆今安轻笑,那你倒是坐直身体,你靠在他身上,他怎么去接水。
何惜呼吸微促并伴随着咳嗽:“坐累了,太难受了。”
陆今安将何惜的身体扶正靠在椅背上,安抚她:“快了,马上就打完了,老实坐一会,我去给你打水喝。”
何惜微微点头,她觉得好难受,咳嗽的嗓子,嘴唇也干,无论怎么喝水都缓解不了,在其他人都嚷嚷着冷她热得冒虚汗。
陆今安打水回来看着脸色潮红的何惜心里犯难了,他将热水放的稍微凉些凑到她唇边:“喝水,实在难受咱们在镇上的家过夜也好。”
汗水濡湿了里衣,随着每一次的咳嗽,都会冒出虚汗,变得更加粘稠潮湿,何惜烦躁地皱眉,道:“行,走吧,这里热的我上不来气儿。”
陆今安看看点滴瓶所剩不多的药,叫来护士拔了针,护士看了何惜的脸色又嘱咐道:“药还是要吃,记住这个时候最是要注意好保暖,虚汗一会自己就消了,帽子带上别吹了冷风。”
何惜着急出去通通气,但是陆今安紧紧拉着她的手,在医院的走廊里拖延时间,生怕刚出了汗见冷风受了刺激,何惜生拉硬拽地拖着他前行,奈何他像定海神针一样,拔不起来拖不走。
足足消磨半个小时才走出医院,一阵冷风吹过,何惜受刺激地打了个激灵,二人加快脚上的动作去到出租小院。
雨夹雪使得道路湿滑,越是没有人走的背阴小路越难骑行,磕磕绊绊总算是到了家。
由于感冒的原因晚饭比较简单,清粥加小菜。陆今安又督促她吃了一遍药才睡下。
药吃了还是不见好,陆今安又陪何惜去医院打了点滴,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王强,他在何惜的出租小院门口徘徊,门口都是他的脚印。
王强上前,道:“怎么了,又病了?”
何惜瞪他一眼:“什么叫又,好像我多体弱多病似的。”
王强毫不留情面,道:“你以为呢。”
何惜和陆今安双双睨他一眼,陆今安更是有意将他拒之门外,眼见大门关闭而他还在外面,想挤也来不及,于是便奋力拍门:“哎,哎,开门那,你俩这是什么意思?咱都老朋友了。”
陆今安直到把何惜安顿好才慢悠悠地去开门,门外的人扒着门缝往里看,好像是有人来了,他佯装自己丝毫不在,对前来开门的陆今安说:“呦,忙完了?”
陆今安让开位置,问:“红茶,绿茶还是茉莉花茶?”
“什么都行,我不挑。”
王强打量着院子里的积雪,猜到了他们不常住在这里,试探性问:“她真的生气了。”
陆今安脸冷冷的,态度也冷冷的:“没有,感冒折腾的难受。”
他进屋的时候何惜早就已经坐在炕上,安安静静地拿着小被儿盖着腿和脚等着他,道:“随便坐,这里不常住人什么也没有。”
王强拣了一把差不多的椅子坐:“这是给你带的南方零食,留着磨牙。”
何惜笑了笑,这时陆今安端着两杯热茶进来了,顺手接过零食,道:“绿茶。”
何惜先敬上了一阵咳嗽声,面红耳赤大口喘气,好一阵才同王强说话:“出了什么事值得你亲自出面?”
他盯了何惜一会,确定她不再剧烈咳嗽,才说:“哎,市面上最近流行一种针织的衣裙你知道吧。”
何惜点头:“知道,是我和我姐一起设计的。”
闻言,王强一拍大腿:“是你就行,先给我来五十套。”
陆今安守在何惜身边,递水顺背拿药,颇有“人夫”的自觉性,同时他又不会打扰到她。
何惜有些疑惑:“你不是说这些都是不赚钱的生意吗?你的主营还是米面粮油,其他可做可不做。”
王强“啧”了一声:“人是会变的,管它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大钱小钱一锅搂。”
陆今安冷冷地声音响起:“是什么让你想开了?”
“嗯?”
何惜看了看“霸总”,他对其他人一直是冷言冷语,只有面对熟悉的人脸上的表情才会丰富。
“他就这样,要不然我也不会安心上班,就着冷漠气质没有哪个女孩敢轻易靠近。”
“哦!”王强点点头,继续说:“我听说外面要变天,多攒点钱在手里总是好的。”
何惜陆今安对视一眼,她说:“嗯,我们也听说了一点,据说是往好了变。”
“所以啊,攒钱要提上日程,你们也早做准备。”
小情侣双双点头。
何惜说订单最快也要半个月,那还是在何惜和何菲两个人共同加班情况下,王强同意了,漠河市多的就是冷天,三伏天都可以穿长衣长裤。
上班中无事莫扰。
事出紧急,每周五的例会挪到了周一,何惜身体不舒服,靠在椅背上休整。
会议的氛围并不轻松,镇长居然坐镇,江部长退到一边同样接受训斥。
今早发生了几个大队因为种植化肥的事动了手,都是老爷们还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