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薄斯的脸都黑了。
“嫌弃我?”
他仿佛忘记了过去的几个月他是怎么跟林莉娜朝夕相处的。
柏漫漫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她只要想到顾薄斯跟林莉娜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看你什么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就忍不住有一种恶心感。
明明什么都没有呕出来,但她就是忍不住这种反胃的感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要从腹腔里面钻出来了。
她的反应大大地刺激到了顾薄斯,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把她拖到了一楼浴室。
淋浴间的水被打开,刚刚干了一点的衣服,重新被水浸湿。
柏漫漫刚刚好了一点,身上的衣服就被他一点一点地剥干净了。
“想吐是吧,我就让你在这里吐个够,我不但要亲你,我还要睡你。”
“不……不要……”
淋浴间的水,让她睁不开眼睛,说话间,好多水漫进了她的口鼻,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让她忍不住被呛得咳嗽,本来悲痛的苍白的脸颊,都多了一些不正常的血色。
柏漫漫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愤怒的男人,微微笑了笑。
“随便你,你自己都说了,合同还在呢,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反抗的。”
明明是顾薄斯用合同制约住了她,但是现在听到她说是因为合同,愿意忍受他施予他的所有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让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把眼前这个女人永远地拴在他的身边,不让她有五年前那样的机会逃离他身边。
“那好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就教你怎么亲不会吐。”
他吻住柏漫漫的唇,只要她表现出呕吐的动作,就一直吻她,直到她可以接受他的亲吻为止,浴室里面温度不断升高,浴室里哗哗流下来的水里还夹杂着她的泪。
跟顾薄斯对上,她从来没有胜算,不管是五年前,刚回国,或者是现在。
顾薄斯好像一个行走在沙漠里好久没喝水的人,而柏漫漫就是那一口清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面泡了多久,反正最后是晕过去的。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她想——要不就这样睡过去好了,就算世界爆炸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顾薄斯在外面的阳台上打电话。
看上去电话里面的内容他很不喜欢,那双精致的眉骨紧紧地皱着,黝黑的眼睛里面也翻滚着某种复杂而深沉的情绪。、
挂了电话,他推开阳台的门,站在屋子里,双手抱臂看着她:“你有点发烧了,退烧药和水放在床头,记得喝,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好好地待在这里,不然的话,我不保证你回去还能看见葡萄。”
本来柏漫漫的意识还游离在外,甚至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想到就听到这句话。
“你把葡萄怎么样了?”
“你放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是为了保护他,你放心等我回来会让你们见面的,但前提是你必须在这里等我。”
他说完就拿了外套出去了。
柏漫漫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
葡萄就是她的全部,顾薄斯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把葡萄直接接到河清海晏。
既然不能离开,她也不想出去。
这个房间是以前她和顾薄斯一起睡过的,她不知道是顾薄斯收拾太干净,还是林莉娜根本就没有住进过这个房间。
柏漫漫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
明明不想动,却觉得这里的每一口呼吸都让她难以忍受。
于是她推开房间的门,站在外面的阳台上,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才逐渐得到改善。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从亮到天黑,脑子里面一团乱,她也不知道计划好的事情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下一步计划还有没有机会继续进行。
直到一股屋子里面的暖风拂过她的脸庞,她才忽然注意到顾薄斯回来了。
她一转头,就看到他眼睛里面还没有来得及消散的担忧和恐惧。
“你在这里做什么?”明明是指纹的话,语气里却含着浓浓的担忧和失而复得的欣喜。
这种毫不遮掩的在乎,是柏漫漫以前求都求不来的。
当这些情绪真的降临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又有点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要怎么躲着顾薄斯。
“你回来了。”
她声音很轻,不是故意,而是浑身都没有力气,声音嘶哑得好像两块粗糙的铁块摩擦出来的声音。
顾薄斯也注意到了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他的双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烫得都可以煎蛋了。
“好好的屋子里不待着,你到阳台上站什么哨?spy阳台保安啊?”
他声音拔高,不爱说话的人,损起人来还真挺损。
他弯腰,抱着她从阳台回到屋子里面。
用体温计一量395c,已经到了高烧的范畴了。
顾薄斯眉头紧皱,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儿,家庭医生就过来了。
给柏漫漫配了一点感冒药,说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