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闻言眉峰就不由高挑了起来。
叶楚月哼道:“你不是说现在不是解毒的时候吗?那等你快要死的时候总得治的吧?”
“在你临死之前,我还能再试上一把,你运气好的话,我还能再给你续点命。你运气不好当场挂了,我就顺手给你收尸。”
“你活着不让我给你治,死了让我研究一下你的尸体总没问题吧?”
夜墨寒轻轻摩挲着掌心那小木牌,听完她这话,抬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意味深长地笑问了句,“原来叶大夫对我的身体……有兴趣?”
叶楚月差点没被他这话气地当场厥过去,“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只对你身上染的毒有兴趣,懂了吗?”
冬夜里的寒风吹过来,叶楚月打了个哆嗦,整个人也清醒了大半。
她揉了揉胀痛的额头道:“我之前不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吗?这个承诺就当是还你的。你需要的时候,或许我能救你一次。”
叶楚月抬眸看向他,神色格外郑重,“我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你靠着研究我的尸体,也能研制出解毒的办法吗?”夜墨寒突然正色问了句,“我不是说寒毒,是另一种毒,你能解?”
“不确定。”叶楚月耸了耸肩道,“得具体研究了才知道,可你现在不是不让我给你治吗?等你死了之后我再研究出解毒方法你又不能死而复生,你还操心那么多干嘛。”
夜墨寒半晌没应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竟带了些笑意。
“这么说,你真的愿意去给我收尸?”夜墨寒看着她,半真半假地问着,“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这许诺都奏效?”
“只要你的人能拿着这牌子找到我,我绝对赶到。”叶楚月道,“决不食言。”
“好。”夜墨寒握紧了手,将那小木牌牢牢裹在掌心,“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就当真了,叶大夫可要把这约定记好,别忘了。”
叶楚月盯着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我看上去像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夜墨寒笑了笑没再说话,见叶楚月抽了抽鼻子,似乎是被冻地不轻,他解下身上的狐裘披到她身上道:“叶大夫快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赶紧走赶紧走。”叶楚月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遇到你们这种不懂惜命的人,能把我们大夫的肺都给气炸,你早走我早清净。”
说完她又把那狐裘给扯了下来要还给他,“你自己穿好,我离家就两步路,用不着这玩意儿。”
夜墨寒没接,冲她略一点头便转身走出了小巷。
叶楚月再追出去的时候早已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有钱人这都是什么毛病。”
叶楚月小声嘟哝着,“随便糟蹋裤子就算了,这么值钱的狐裘也白送人。”
嘴上这么说着,她其实也怕冷,索性把那狐裘裹到了身上,小跑着回了院子里。
夜墨寒回去的时候金赫见他的狐裘竟然不见了,忍不住问了句,“主子,你的狐裘是落在叶大夫家了吗?需要我去帮你取回来吗?”
“不用,我送人了。”
夜墨寒进了屋子去和贺承商量事情,留下金赫一个人愣在原地。
送人?!
那狐裘可是贵妃娘娘亲赐的,主子一向爱惜,怎么会说送人就给送人了?
而且主子是从叶大夫那儿回来的,难不成他把那狐裘送给了叶楚月?!
金赫觉得自己估计是酒还没醒,一定是听错了!
贺承向夜墨寒仔细做了汇报,确保粮草和马匹都已经补给充足,明天一早就能出发。
夜墨寒又和他仔细交代了几句,贺承就没敢再耽误夜墨寒休息,躬身退了下去。
金赫见他出来,这才把熬好的汤药给夜墨寒端了进去,“主子,该喝药了。”
夜墨寒坐在书案旁,借着灯火仔细看着叶楚月给他的那块木牌,听到金赫的话,点了点面前的桌案,示意他把汤药放下。
金赫见他手里拿着东西,好奇瞄了一眼,就见只是个巴掌大的木牌子,上面刻着“天医”两个字,似乎还刻着什么纹样,他也没看清。
见夜墨寒看的认真,他忍不住问了句,“主子,这是什么东西?”
“叶大夫送的,说是拿着这个去找她,她能负责给我收尸。”
金赫的眼睛都瞪大了,“她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好端端地说什么收尸,这不是咒他主子死吗!
“主子,不是我多嘴,你对那个叶大夫实在是太宽仁了些。”金赫皱着眉道,“她确实是救过你,可她几次三番对你不尊也是事实,她……”
“金赫,”夜墨寒把那牌子收起来,打断他的话,边把那药碗端起来,边问着他,“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回主子,我十岁就跟在您身边,如今已经有七年了。”
“这七年间,你犯了多少次错?还记得清吗?”
金赫就涨红了脸,“主子,我……我以后一定会注意,会改的。”
“你知道为什么你犯的错比普通的侍卫都要多,我还一直坚持让你贴身跟着我吗?”
夜墨寒这接连的几句问话把金赫给彻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