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之后,她也懒得再那许宛仪是个什么反应,拉着薛苒就大步出了大殿。
长生牵着小宝也快步跟了出去,没一会儿大殿里除了许宛仪和她那几个丫鬟之外,就只剩下一群僧人了。
“这位施主,我们还要在大殿内做早课,可否请您避让一下?”
许宛仪本来是听自己丫鬟说那薛苒好像是出事儿了,兴冲冲地冲过来要找薛苒的晦气呢,没想到一点便宜没占到自己反落了一肚子气不说,最后竟然还要被一群和尚赶。
她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狠狠瞪了那僧人一眼,带着自己的丫鬟怒气冲冲地出了殿门。
她一定要去弄清楚刚才那个女人是谁,敢和她许宛仪作对,就别想有好下场!
对比许宛仪的气愤,叶楚月的心情这会儿却是格外地好。
本来一大清早被叫醒她多少还有点儿起床气的,可闹了这么一出,算是彻底把她给闹精神了。
薛苒去沐浴更衣了,小宝和长生都是男子,在这边等着也不合适,叶楚月给他俩布置了早课,让他们先背书扎马步去了。
她则坐在薛苒的厢房里,边喝茶边等着薛苒梳洗好出来。
薛苒这次出来只带了两个丫鬟,之前发现薛苒不见了,两个丫鬟分头去找,一个刚才寻到大殿那边找到了薛苒,另一个则是跑到反方向去了,自然没有见到人。
如今那丫鬟回来,见自家小姐衣服都湿透了,也是吃了一惊,本来想一起进去服侍薛苒沐浴的,却被薛苒留在了外面,让她招呼好叶楚月。
叶楚月喝着她沏的茶,抬眸看了那小丫鬟一会儿,笑着问了句,“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绿柳吧?”
那小丫鬟微微一惊,忙应道:“是,奴婢是叫绿柳。”
叶楚月颔首,“那看来我没记错,这会儿在净房里服侍你家小姐沐浴的那个叫红桃。你俩都是家生子,自小在薛苒房里养大的。”
“我记得五年前我去忠勇侯府的时候,你俩还是小丫头,如今也都长成大姑娘了,都能跟在你们小姐身边贴身伺候了。”
叶楚月把她的底子摸地清清楚楚,可绿柳五年前还小,没跟在薛苒身边出过府,也没见过叶楚月几次,因此没能把她给认出来。
毕竟是自家小姐请来的客人,她也不敢多盘问,只能在一旁客气地赔着笑。
叶楚月本来想问问薛苒和陆逸远之间的事儿的,但看这绿柳行事谨慎,料想她也不敢在背后论她主子的是非,便先问起了薛苒的身体状况。
“我看你主子脸上那疹子和身上那斑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变成那样的,说说看,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身子不对劲的?”
“是三个月前。”绿柳说起这事儿,语气就显得格外黯然,“开始的时候,只是在沐浴的时候发现背上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红色斑块。”
“我们注意到之后,第一时间就问了主子,可她说那斑块不痛不痒的也就没太在意,想着只是过敏,就找了大夫来给开了药,又抹了一些润肤的膏脂。”
“可那斑块非但没有消下去,颜色反而越发地重了,而且渐渐开始朝着四肢蔓延,那些原本浅红色的斑块,开始变黑,变硬,生了斑块的皮肤也开始变得粗糙。”
“找了大夫看过,也吃了药可情况一直都没有好转。后来特地找了太医院的太医来看,说是中了毒,把我家老爷夫人都给吓地不轻。”
“那大夫开了药,小姐吃了之后身上的斑倒是消下去了一些,可三天过后脸上却突然开始出现大片的红疹。”
叶楚月浅浅眯起眸子问:“就是她脸上现在这种红疹吗?”
“对!”绿柳颔首应道,“那疹子长出来又疼又痒,大夫来看了之后也是吃了一惊,说他那药吃了绝对不会引发这种症状的,一定是小姐又碰了别的东西染了别的毒。”
叶楚月闻言就轻笑了一声,“可你家小姐已经不肯相信那太医,不肯用他的药了,是吧?”
绿柳心中微讶,没想到叶楚月竟说的这么准,忙点头道:“对,那大夫说小姐脸上的这红疹子就算消下去了最后也会留下印子。”
“本来只是看身上的斑,结果连着把脸都给毁了,小姐她哪里受得了,就死活不肯再让那太医医治了。”
叶楚月了然颔首,又追问了句:“那太医最后一次给她医治是什么时候?”
绿依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是七日前。”
“后来又换了大夫来医治,药也一直在吃了,情况倒是稳定住了,红疹和黑斑都没有再扩散,但也没能全部消减下去。”
叶楚月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敛眸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说你家小姐背上出红疹之后有涂抹一些润肤的膏脂,那膏脂她现在还有用吗?”
“有的。”绿依道,“那膏脂小姐都用了大半年了,能让肌肤变得白皙水润,身上长出那怪斑之后,她也一直没停用。”
叶楚月闻言就坐直了身子吩咐,“那膏脂这次带出来了吗?如果带了,拿来让我看看。”
那丫鬟虽然疑惑,不明白叶楚月怎么盘问这种细节问的这么仔细,不过还是依言去把那膏脂拿了出来给她过目。
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