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离开营地的时候在自己的营帐里留了一封信,就是担心金赫去找他的时候找不到人会着急。
二更时分,金赫收到琼都来的密报,去夜墨寒的营帐里准备和他汇报,这才发现自己主子已经不在了。
等看到那封信,知道夜墨寒是和叶楚月一起出去了,他心下稍安,耐着性子等,可等了整整一夜也没等到夜墨寒回来。
将近黎明的时候,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出了营地去寻找,没走出多远,正好和夜墨寒撞了个正着。
“主子!”
天色还没亮,他从身形认出前面那人是夜墨寒就忙迎了上去,可等走到近前,他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主子,你这……”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夜墨寒手里拎着的那几个鼓鼓囊囊地背囊和他背上背着的叶楚月,那表情简直就和见了鬼一样。
“叶楚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让您背……”
“噤声。”夜墨寒凌厉地目光扫过来,骇地金赫立刻闭了嘴。
就听夜墨寒又轻声说了句,“她正睡着,别把她吵醒。”
一句话就把已经僵成石雕的金赫给彻底劈成了渣渣。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主子和叶楚月出去了一趟,怎么感觉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金赫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盯着叶楚月,暗想着叶楚月一定是给他主子下了什么邪蛊了。
“把这些东西先送回她的营帐里。”夜墨寒示意金赫上前来把他手里的东西给接过去。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注意着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惊扰到叶楚月,“东西放好之后你就回我营帐里等我。”
金赫从他手里把那背囊和酒坛都接了过来,感觉着那沉甸甸地重量就直皱眉。
他张了张口正想要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夜墨寒给堵了回去,“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
金赫委委屈屈地把到了嘴边儿的话给咽了回去,无比怨念地盯了叶楚月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朝营地走去先帮夜墨寒放东西去了。
等夜墨寒背着叶楚月回到营帐里的时候,金赫早已经离开了。
他小心地把叶楚月放到床上,仔细帮她脱了鞋子,拉过薄被来给她盖好,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抬手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便大步出了营帐。
一直到他的脚步声走远,确定他已经离开了,躺在床上的叶楚月这才睁开了眼睛。
昨晚那情况着实是把她给彻底吓懵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了,最后只得使出了借酒装睡的绝招,直接把这话题给避了过去。
她本来还琢磨着,夜墨寒应该会在山谷里等着她醒,到时候她就装喝醉失忆,什么都不记得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可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把她给背了回来。
叶楚月烦躁地翻了个身,目光落在营帐角落那四个鼓囊囊的背囊上,眉心都拧成了一个死结。
那四个背囊都是她亲手装的,有多沉她自己心里也有数。
想到夜墨寒一路上拎着那背囊和酒,还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一路都没舍得让她颠簸一下她就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疼地更厉害了。
昨晚他说的那一番话还勉强能说是他酒后的醉话。
那他一路这举动该怎么解释?
她这两辈子是没正经地和人谈过什么情爱,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他那么小心呵护地模样……
叶楚月纠结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叶楚月躺在床上发愁的时候,夜墨寒的营帐里,金赫也问出了相似的话。
“主子,您对叶大夫……您今天背着她那……你们俩……”
金赫纠结了半晌,才勉强问出一个囫囵地句子来,“您对叶大夫不会是认真的吧?”
夜墨寒没应他的话,垂眸专注地看着从琼都送来的密信,等把那信看完,他直接把那信折起放到油灯上销毁,这才抬眸看向金赫,“怎么算是认真?”
这话倒是把金赫给问住了。
夜墨寒拿起纸笔开始写回信的时候,金赫就低着头皱眉思索,等夜墨寒把那信写好,金赫也总算是整理好了自己的说辞。
“我之前就说了,您对叶大夫和对旁人不一样,不过以前您也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大夫看。”
“您一向都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的,轻易连碰都不会碰他们,可刚才您背着叶大夫回来。”
“您和叶大夫之间的关系,现在还是单纯的大夫和病人的关系吗?还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夜墨寒还真没想到金赫会这么执着地想要探明白他的心思,微微挑了挑眉,脸上的神色倒一直很是平静。
他冷静地把写好的信折起放进信封里,这才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后者。”
金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果然如此!他的直觉果然没错!
之前他就觉得主子对叶楚月和对其他女人不一样,当时主子还不认,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猜中了。
金赫低着头,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一样没精打采地,嘴里还小声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