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闻言一怔,贺泽脸上的神色也明显一僵。
“主子……”
贺泽想说些什么,夜墨寒却根本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加重了语气又强调了一遍,“我说,出去!”
贺泽暗暗握紧了拳,最后什么也没多说,冲夜墨寒一躬身便转身大步朝地下室的门口走去。
一直到他出了门,叶楚月这才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贺泽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吗?他难道有什么问题?”
“这些年一直就是他在为楚惜鸢调养身子。”
他身上那毒似乎又开始发作了,导致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声音也紧绷的厉害,隐隐夹带着些颤音,“他叫我一声主子,却与永安长公主和楚惜鸢串通一气,对楚惜鸢私下调养体质的事情瞒而不报。”
“不忠于主,永不再用。”
叶楚月听明白了,点了点头道:“难怪之前我在去赴赏花宴的时候见到过他。”
“我猜到是他在为楚惜鸢调养身子,不过还真没想到这事儿他竟然连你都在瞒着。”
叶楚月一边抬手搭上他的腕脉一边道:“可惜了,能单凭药物就将楚惜鸢的体质调整到万毒不侵的状态,这贺泽倒是也有点儿本事的。”
感觉他体内气息逆乱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叶楚月收了手,一边继续给他行针,一边和他说着话,“我知道你这会儿难受,不过你得尽量保持着理智。”
“和我说会儿话,比你一个人强撑着强。”
“金赫刚才说,之前你毒发的时候一直是贺泽在你身边照顾,之前在长公主府,楚惜鸢却说你毒发的时候是她陪在你身边。”
她抬眸瞥了他一眼问:“他们两个到底谁说的是真话?或者说……以前都是他们两个一起?”
身上没有皮绳的束缚,夜墨寒只能自己勉强克制着不挣扎,额头上不一会儿就沁出了一层薄汗。
听到叶楚月的话,他咬了咬牙,分神应道:“楚惜鸢只在我儿时毒发时在一旁看顾过两次。”
夜墨寒轻抽了口气,语调越发地压抑,“我大些之后,她也不方便在一旁。”
叶楚月听到“不方便”这个词儿,不由扬起了眉,目光意味深长地往他腹下那边瞄了一眼,“嗯,确实不方便来着。”
“我这个未婚妻看着都挺不好意思的,更别说她了。”
感觉到叶楚月的目光扫过去,夜墨寒猛地倒抽了一口气,有绯色从脖颈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再开口的时候,他声音都变得嘶哑地厉害,更暗含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别乱说话。”
“都是实话,有什么不能说的。”叶楚月将手里最后一根针刺入他的穴位便收了手,等待收针的间隙,她上前一步走到夜墨寒身侧,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以前每次毒发,也都这么难受?”
“你应该也清楚,这种时候,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给你找个女人。”叶楚月道,“虽说你还是会受点儿罪,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煎熬。”
她眯眸瞅着他问:“你和我说实话啊,这么多年,你毒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就从来没有给你找过女人?一次也没有?”
从叶楚月行针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半刻的功夫夜墨寒的全身就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他的衣裳早就被叶楚月给扒开了,结实有力的肌肉上覆着一层晶莹的汗水,在地下室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听到叶楚月这话,夜墨寒僵硬地转过头来,幽深的目光紧凝进她眼底,嘶声道:“我不会轻易去轻贱旁人的性命。”
“知道我难受,你就别拿这种话来招惹我。”
他的目光像是燃着火,在她身上寸寸扫过,那过分灼热的视线让叶楚月也不禁有些脸颊发烫。
夜墨寒看着她脸颊上染上的那一抹霞色,眸光越发幽暗,喉结滑动,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闭上眼睛艰难地转过了头去不再看她。
叶楚月颇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轻咳了一声,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地下室门口又有动静传来。
她循声望去,就见是古西捧着一个瓷罐快步走了进来。
“叶大夫,您看您要的是这个吗?”
叶楚月一看那瓷罐上的花纹和瓶口那塞的紧紧的木塞就知道是她要的那个瓶子没错了,冲古西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辛苦你了。”
她说着就把那瓷罐放到了温泉池的边上去,等她折返回来的时候,金赫已经把药给煎好了,端着一小碗药走过来试探着问:“叶大夫,现在就要给主子喂药吗?”
叶楚月接过那药碗,抿了一口感觉了一下温度,点了点头,也没再借金赫的手,走到那玉床旁边去,把夜墨寒的身子半抱起来,亲自喂他喝下了那碗药。
夜墨寒的衣裳敞着,叶楚月就那么抱着他,两人紧紧偎靠在一起,那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金赫和古西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视线不敢往他们那边儿看。
叶楚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给他喂完那碗药后,扶着他躺平低声道:“你先躺好休息一会儿,药物加上针灸的作用,应该很快就会见效的。”
她从怀里取出帕子来,帮他擦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