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知道夜墨寒既然决定要马上离开云中城,那就意味着他的复仇计划已经开始正式进入实施阶段了。
以前夜墨寒曾经和她说起过他的总体安排,但那是在他一心求死的情况下拟定的计划。
如今他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他也答应了她一定会好好活下去,那想来他的计划也会跟着有所调整。
具体他是怎么安排,准备怎么去做,叶楚月没有再细问,而是选择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他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去干涉,只坚信他会信守承诺平安归来。
下午夜墨寒在外面儿待客的时候,她就在卧房里休息,一觉睡了个饱。
夜墨寒回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梳洗过也换了衣服,就坐在床上拿着许逢杉之前整理的那些药草记录在看。
注意到夜墨寒回来,她只是撩起眼皮来瞄了他一眼,甚至没有起身去迎他。
他们俩又不是第一次在一个屋一张床上睡,用不着讲究什么虚礼。
再者叶楚月心里其实也攒着点儿小火气,之前这男人明知道外面儿还有一堆的客人等着他去招呼,偏偏还借口说自己等了那么久终于把她娶进了门,必须要尝点儿甜头,把她压在床上折腾了半晌。
占尽了便宜不说,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什么新娘子的嫁衣必须要由丈夫亲手脱,什么这段日子两人多是在晚上才能见面,他得趁着这会儿天亮好好看看她的样子。
当时外头的阳光照进屋里,整个屋子都格外亮堂,他却偏要在那青天白日之下对她做着最亲密的事,贴在她耳边说着最腻人的情话。
那样的情景让她不由想起了之前他们在穹冥山庄那个近乎荒唐的午后,可一切却又在外面儿的叫门声中戛然而止。
叶楚月被他给吊的不上不下整个人都快遭不住了,最后咬牙黑着脸硬是把他从屋里推了出去。
夜墨寒离开之后她就立刻让连翘和白芷准备热水沐浴,一直过了许久才把心里那燥意给压下。
反观夜墨寒,在屋里的时候怎么过分他怎么来,可出了门又是衣冠楚楚,一副帝师的派头。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难受?
心里的那点儿小火苗越烧越烈,叶楚月也没了看记录的心思,索性把那些记录整理好放在了床边矮柜的抽屉里,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夜墨寒渐渐朝她靠近。
夜墨寒下午喝了不少酒,之前也是特地洗漱过尽量洗去了身上的酒味这才回了卧房。
因为还带了点儿醉意的缘故,他的一双眼睛里都恍惚蒙上了一层雾气,越发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看叶楚月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他脱去身上的外袍随手搭在一旁的屏风上,走到她身边去低下头来哑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是已经等急了?”
他这话话音未落,叶楚月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拽了过来。
夜墨寒的身子前倾,骤然失去平衡让他的脚下跟着踉跄了一步,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猛地一紧似乎被叶楚月给扣住了。
叶楚月借着巧劲儿将他撂倒在床上,等夜墨寒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叶楚月死死压住了。
她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按住他的手臂不给他挣脱的机会,低头凑近他的时候,眼底尽是狡黠又得意的神色。
“你盼了那么久的新婚夜,我们是不是该来点儿不一样的?”
夜墨寒抬眸盯着她那微微散开的衣襟处露出的雪白肌肤,眼神越发炽暗,喉结滑动,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低哑至极,“什么不一样的?”
“以前嘛,都是你对我为所欲为。”
叶楚月笑瞅着他,看他似乎并没有要挣扎反抗的意思,压在他手臂上的手缓缓松开,转到他的胸口,单手利索的挑开他单衣的系带,细嫩的指尖儿有意无意人地在他胸口滑过。
感觉到他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灼热紧绷,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故意凑到他耳边去哑声道:“整个婚礼都是你在筹备,作为回报,今晚我也该好好伺候好你呀。”
夜墨寒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粗重起来,叶楚月琢磨着也差不多了,缓缓直起身来,抬高了下巴居高临下地瞅着他,“今晚,我在上边儿。”
叶楚月是个做大夫的,对这种男女之事,她本来就看的挺开。
本来琢磨着,今晚在上面一切由她来主导,最后一定能折磨到夜墨寒红着眼向她求饶。
可她却不知道,理论是理论,真要实践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夜墨寒倒是爽快的答应了,可等她把之前想的那些“惩罚”都用在夜墨寒身上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味道……
收拾宅子的下人们都陆续歇下,整个宅子都彻底安静了下来。
客房那边,小宝把门偷偷推开一条缝,探头探脑地朝外面儿张望着,确定附近没有人,他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就准备往外走,脚步还没从屋里跨出去就被长生给拽住了衣领。
“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儿去?”
长生刚出声,小宝就立刻踩在门槛上踮起脚尖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师兄你仔细听。”
长生愣住,也下意识地支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