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强行终止太子日报社的运行,绝非智者所为。百姓的信任,虽不能即刻扭转,但终究决定天下兴衰的关键在于知识阶层,在于那些洞悉世事、见解卓著的精英人士。只要我们着手筹备各部门的新报纸,舆论的逆转,指日可待!这是个长远的战略布局,诸位务必审慎考量,仔细谋划。”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维碰撞与观点交锋,众人最终达成了统一意见,异口同声地道:“好!我们愿与陆大人并肩作战,共同呈奏皇上,恳请恩准创办新的官方报纸!”这一刻,一股浩然正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舆论变革。
陆印生听罢,满意地立起身来,对着在座的诸位深深一鞠躬,言语间充满了感激与振奋:“诸位皆是我朝之柱石,眼光独特,见解深刻,提出的这项建议正合吾心!适才收到消息,皇上特派林小风查核各地粮仓储量,却不料这小子居然借此机会,溜之大吉……”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印生的儿子陆深深神色惶急地冲了进来,手中紧紧捏着一份崭新的报纸,他喘着粗气,还未站稳便高喊:“爹!爹!大事不好了!”
全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陆深深的身上,陆印生面色骤变,勃然大怒,未等儿子说完,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喝斥道:“逆子!如此冒失冲动,成何体统!不懂得前面有贵客在场,应该在外安安静静地等候吗?”刹那间,屋内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峰,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为即将展开的斗争增添了更多的悬念与不确定性。
陆深深,脸颊肿胀得几乎看不出原有的轮廓,他痛苦地按捺住疼痛,努力挤出几个字:“我……我有要紧的事情要禀告……”说话间,他战战兢兢地从身后抽出一份藏匿已久的报纸,那模样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试图挣扎着传达某种至关重要的信息。
“给我站到旁边去!”陆印生厉声喝斥,一把抓过陆深深手中的报纸,将其推向墙角。他内心的愤懑如火山熔岩般翻涌,儿子的懦弱让他无比沮丧,每次涉及林小风的事情,陆深深就如同耗子见到了猫,惊慌失措的模样令他咬牙切齿,他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自己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遇事束手无策的儿子!
陆印生敛起满脸的愠色,低下头,专注地审视着报纸上的内容。不多时,他的脸色忽地一变,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陡然遭遇雷电。他放下报纸,语气严肃而凝重:“林小风这家伙,居然暗中派遣人手调查各家的存粮状况,并公然扬言那些外出调查的记者可能无法安然无恙地回到报馆。”
听到这番话,厅内原本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众人的面色各异,惊讶、疑惑、愤怒交织其中。恰在这时,一人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慨喊道:“这林小风,实在是……”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另一人匆忙打断:“抱歉诸位,我有急事需先行离开。”紧接着,又有一位附和道:“陆大人,我也有些事务亟待处理,先行一步。”话音未落,两人匆匆离去,留下厅内的人们在震惊与猜测中陷入更深的沉默。
大堂内的喧嚣逐渐消退,直至只剩下陆印生与其子陆深深两人相对而立。陆印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中燃烧着焦虑与愤怒的烈焰,他用力拍案,雷霆般的命令在家仆徐伯耳边炸裂开来:“徐伯,即刻传我的话,府中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田产,如有丝毫风吹草动,特别是陌生人的踪迹,务必严密监控,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定要严惩不贷,决不姑息!”
陆印生手里紧紧纂着那张报纸,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林小风的名字:“林小风,你这个狡猾的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陆深深看着父亲盛怒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愁,他小心翼翼地劝慰道:“爹,要不咱们就暂时忍耐一下吧,毕竟林小风他……”
陆深深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陆印生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截断,仿佛他的每一个字都被冻结在空气中。陆印生没有接话,只是用那双饱含怒火的眼睛瞪着陆深深,那种眼神仿佛能把一切胆怯与退缩烧灼殆尽,里面包含了他对林小风的痛恨,以及对儿子软弱的失望与责备。在这沉默而压抑的气氛中,陆印生的愤怒如同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薄而出,淹没一切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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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的帷幕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拉开,靖江帝稳坐在龙椅之上,大殿内庄严肃穆,铜铸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烟与清晨阳光交织在一起,映照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气氛。这一天,靖江帝特意将昨日震惊京城的号外再次展示在众臣面前,那张报纸宛如一面镜子,折射出宫廷内外的波诡云谲。陆印生,那个永远保持着冷静与深沉的朝臣,此刻悄无声息地将报纸递向御案,他的眼神如狼般阴鸷,冷冷地扫向一侧的林小风,随后又不动声色地退回角落,将舞台留给即将到来的风暴。
靖江帝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眼前的报纸,那上面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跳跃在他的瞳孔中。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