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箭雨的百姓听到命令后精神一振。他们拖着提前准备好的石头、砖头以及整棵原木来到城壁边。他们的身影在城壁上忙碌着,如同一群勤劳的工匠,试图用这些简陋的工具来抵挡建奴的攻势。“一二三,下去吧你!”他们齐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接着,他们将手中的石头、砖头以及原木纷纷扔向城下的建奴。“一二三扔!”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战场上回荡。扑通、轰隆的声音接连响起,建奴的攻势再次被遏制。他们的身影在城下忙碌着,试图躲避这些从天而降的“巨石”。
多铎手持千里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的每一个细节。他并没有表现出震惊或愤怒的情绪,作为主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需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传令下去,速速退兵!”多铎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他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传令官闻言,微微一愣,那双经历过无数战场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解,但随即他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命令:“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如同远古的呼唤,让每一个士兵都感到了撤退的信号。
豪格听到命令,满脸疑惑地望向多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惊讶,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十王叔,为何要退兵?即使攻城受阻,也不应轻易言败,以免挫伤我军士气。况且我军已在城下斩杀众多敌军,并未显现出败象。”豪格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他似乎无法理解多铎的决定。
多铎转过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望向豪格,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将领还需要更多的历练才能明白战场上的微妙与复杂。“如果此时退兵,那我们费尽心机制造的这些器械,岂不是白白送给了明军!”豪格说完,多铎本想保持沉默,觉得对这些细节的解释对他的成长没有帮助。
然而,多铎的心中却泛起了波澜。在八旗之中,除了皇位之争,内部的纷争其实并不多。他想到将来南下入关,定鼎中原,那时兵将或许短缺,豪格的成长对八旗也并非全然无益。想到这里,多铎心中涌起了一丝责任感,他决定给豪格一个解释。
“豪格,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攻打南城吗?”多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却又透着一丝温和。
豪格皱眉沉思,他试图从多铎的话语中寻找线索,回答道:“是因为南城地势开阔吗?”
“不是!”多铎伸手指向天上的烈日,那烈日如同火球一般悬挂在天空,散发着灼热的光芒。“现在已经是农历五月下旬了,虽然宣府并不十分炎热,但我军身披重甲,长时间战斗容易中暑。”多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所以,背对阳光而战,才是上策!”多铎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与睿智。
“再者,今天的战斗只是试探。虽然损失了一些兵马,但我们已经摸清了祝凤翙的守城策略,明天才是真正的攻城之战!”多铎的话语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豪格心中的迷雾。
“攻城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坚城。谁的后手多,谁的胜算就大!”多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沉与智慧,仿佛是一位老者在传授着宝贵的经验。
“这多谢十王叔的教诲!”豪格瞪大眼睛,心中对这位战场高手多铎生出了一丝敬佩。他明白,多铎的每一个决定都蕴含着深刻的战略思考和对战场的敏锐洞察。
接到撤退的命令后,八旗兵并没有慌乱奔逃,而是相互掩护,分批而退。他们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却又不失秩序与纪律。最先撤退的是攻城部队,他们此时正遭受着明军滚木礌石的攻击。听到命令后,这些八旗兵在慌乱中扶助伤兵,竭力扛起重伤甚至阵亡的战友,穿过浮桥,退向大本营。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仿佛是一幅悲壮的画卷。
此时,宣府的城墙上,祝凤翙放下了手中的长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与忧虑。望着渐渐远去的八旗兵,他叹了口气。都说八旗兵难缠,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们的勇猛与纪律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这次守城,真正给建奴造成伤亡的,只有两个阶段。一是他们冲锋的时候,二是他们借助云梯攻城的时候。其余时间,所造成的伤亡并不多。祝凤翙深知这一点,因此他更加珍惜这次守城的胜利。
“各部清点损失,上报杀敌情况。”祝凤翙坐在城墙边,吩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冷静,仿佛是一位指挥官在部署着最后的战略。
不久,伤亡情况就汇总上来了。城墙台阶附近有专门负责统计伤亡的账房先生,他们每抬下一个人,就记录下来。而城墙垛口附近也有负责记录杀敌情况的士兵,虽然数据不太精确,但也大致无误。
“此战我军战死一百一十七人,重伤一百九十三人,轻伤二百零六人。”一名士兵汇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与哀伤,仿佛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逝。
“敌军伤亡如何?”祝凤翙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一直在城头参战,所以对现场情况颇为了解。如果没记错的话,八旗兵的伤亡情况应该与我军相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