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地冻的,衣服粮食都不够,路上死了两万多人,还有三百多头牲口没了,其他抢来的东西倒是没丢。”军需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多铎扫了一圈大殿,最后看向高高在上的小皇帝福临。那孩子才七岁,坐在龙椅上,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他的小脸冻得通红,手指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显得有些紧张。
福临虽然听清楚了军需官的汇报,但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他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明白。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人帮忙,结果谁也没找到。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目光落在了下面坐得近的几个大臣身上。
正黄旗的索尼、谭泰他们几个,还有镶黄旗的锡翰、鳌拜,都站在两边。这些人都是两旗里的大人物,身材魁梧,面容严峻。想当年,就是他们六个力挺皇九子福临当上了皇帝。在立皇帝之前,他们还在三官庙发过誓,说要生死与共,一起辅佐小皇帝。此刻,他们仿佛六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这个年幼的皇帝。
再往远点儿看,正红旗的代善、镶红旗的罗洛浑、镶白旗的多铎、正蓝旗的豪格、镶蓝旗的济尔哈朗,各旗的老大都来了。他们或坐或站,或沉思或交谈,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威严而深沉。然而,在这群人中,却缺了正白旗的多尔衮。
福临小声问索尼:“索尼,睿亲王怎么还没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期待。
索尼脸上肌肉微微一抽,也小声回答:“皇上别急,睿亲王马上就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安慰。
福临点了点头,然后对军需官说:“你先下去吧。”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旨。”军需官一听,转身就跑了。他的身影在烛火中摇曳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殿门之外。
济尔哈朗看多尔衮还没到,就大声问福临:“皇上,人都到齐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议事?”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震得颤抖起来。
“这次入关收获不小,得把这些东西分一分,好让旗人们过年。”豪格在旁边附和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贪婪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财宝被分到自己手中的情景。
崇政殿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冷冰冰的。烛火摇曳得更加剧烈了,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感到不安。
福临虽然小,但也知道长辈们的问题不好回答。他没办法,只好又看向索尼。索尼咬咬牙,用眼神告诉福临别理他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在说:“皇上,别怕,有我们在呢!”
多铎趁机靠近济尔哈朗,小声说:“郑亲王,听说睿亲王又进宫去见圣母皇太后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拨和阴谋的味道。
“不然他还能去哪儿?”济尔哈朗反问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愤怒,仿佛已经对多尔衮的行为感到忍无可忍了。
“怎么能让这么多人等他呢?您可是辅政的叔王,得担起这个责任来啊。”多铎继续挑拨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猾和狠毒的光芒。
济尔哈朗刚想说话,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门一开,多尔衮进来了,带着一股子重压感。他身穿铠甲,腰佩宝剑,步伐稳健而有力。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紧张,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下着大雪,但多尔衮好像不怕冷似的,额头上反而冒了汗,脸也红红的。他直接走到福临面前,跪下行礼:“多尔衮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震得颤抖起来。
“免礼平身!”福临笑着说。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亲切。
“谢皇上。”多尔衮站起来。他的身材高大而魁梧,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议事吧!”福临说完,就安安稳稳地靠在龙椅上,动都不动。他的小脸虽然冻得通红,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威严。
但福临不说话还好,一说完话,殿里就安静得诡异。烛火摇曳得更加剧烈了,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感到不安和紧张。
过了一会儿,多尔衮又站出来跪下说:“皇上,臣有罪。这次入关,我们被明军好几倍的人围攻,正白旗差点就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悲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身影。
“啊?”福临吓得跳了起来。他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可怕的画面。他虽然小,但也知道正白旗的重要性。他能活到今天,除了姑姥姥孝庄的功劳,也离不开正白旗主多尔衮的支持。
(孝庄的姑姑哲哲皇后,说服了正黄、镶黄两旗,帮了她和她儿子。)
“怎……怎么会这样?”福临害怕地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多尔衮当然不会说实话。他把自己在关内的遭遇说了一遍,不好的地方都省略了,好的地方就添油加醋地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