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想想自己要做什么让她舒心?”
盛连玦的拳头不动声色的握紧了,脸色愈发难看。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江挽油盐不进不给他任何表现的机会。
“知道了,奶奶。”盛连玦勉强露出一抹笑,“你不用跟着操心那么多了,我心中有数。”
“你能有什么数啊!”盛老太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别的事也就算了,就拿这次来说,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离开医院呢?”
“还坐大巴回去,这场车祸本不应该发生的,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
她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我让陈妈熬了碗参汤,一会儿你给阿挽带上去,这也算是你给她道歉了,听见没有?”
盛老太太为了两人操碎了心,真难为她一大把年纪还有那么多精力。
盛连玦手指动了两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有时候他也很头疼。
公司里的事情就算再难再乱,也能找到头绪解决。
可一个女人如果生起气来却是最棘手的。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何生气,也不知道她为何闹别扭。
这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
相比之下,盛连玦宁愿去谈一个十几亿的合作项目,也不愿意和一个小姑娘讨论感情上的事情。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盛老太太站起身,而她这话就等于拍板了。
盛连玦欲言又止,但盛老太太没给他机会,直接转身走了。
很快陈妈走了过来,把参汤递到盛连玦手中。
他愣了一会儿,回房间去了。
江挽刚刚躺下,房门就开了。
她赶紧装睡。
她不想和盛连玦谈心。
她已经把很多事情都想清楚了,所以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再说盛连玦和江澜一直不清不楚的。
“我知道你没睡。”盛连玦来到她跟前把参汤放下,“这是陈妈特地给你熬的,起来喝吧。”
“我刚才吃饱了。”江挽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
盛连玦微微皱眉,“难道你要让我喂你喝。”
江挽,“……”
她只好撑着身子的坐起来,端过碗一饮而尽。
“明天晚上的宴会,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是说了吗?我腿伤成这个样子,怎么去。”
“可医生说了,根本不影响你走路。”
江挽微微偏过头去,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以前这种事情不都是你跟江澜一起去吗?现在怎么会需要我?所以我觉得你跟她去就可以了。再说我想多多休息,也没什么错吧。”
她这话颇有种阴阳怪气的意味。
盛连玦眼眸微微一沉,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你很介意江澜的存在?”
“别开玩笑了,我没有。”
江挽想挣脱却没能成功,“我拜托你别脑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行不行?还有,我困了,我要睡觉。”
江挽根本不想跟盛连玦对视。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大哥的事,说不定她跟盛连玦早就已经离婚了,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他待在一起。
盛连玦紧紧盯着她,“那你解释一下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江挽一挑眉头,“你哪场宴会不是跟江澜一起去的?她就是你的固定女伴,说不定她的身份比我想的还要更高一些,不对吗?”
这一句反问就像砖块一样狠狠的砸在盛连玦心中。
他没说话,眼神却逐渐下沉。
江挽不再理他,强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蒙头睡觉。
如果盛老太太看到这一幕,非得气死不可。
本来他是想让盛连玦借着这碗鸡汤跟江挽缓和一下关系的,却没想到他那么不争气,再一次把气氛弄到冰点。
这下好了,俩人之间的关系怕是一时半会缓和不了了。
盛连玦在江挽跟前坐了许久,却一言不发。
江挽也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夜她睡得正香,感觉到有人抱了自己。但她困的厉害,下意识的想把那人推开,但却被抱得更紧了。
“你干嘛?”
江挽儿睁开眼睛就见盛连玦,正贴着自己。
而他呼吸冗长也很沉重。
显然,这是他睡梦中的下意识反应。
江挽半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神若有所思。
有时候她也很疑惑,盛连玦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如果说是喜欢,那他跟江澜又怎会走那么近呢?
别说江挽了,这上流社会的哪个人不认为江澜就是盛家未来的少奶奶呢?
又有谁,真正把她放在眼里。
在外人眼中,江澜的地位可比她高太多了。
想到这,江挽把盛连玦的手重重推开,跟他拉开距离躺床边睡去了。
第二天下午,宴会如约而至,盛老太太带着盛连玦一起去参加。
偌大的江家就只剩下江挽一个人。
她站在窗边看着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