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施翼叫道：“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不是来攻打山寨的，把你们的头目叫出来，我们有话要讲。”
那喽啰兵道：“俺们大寨主和二寨主出山办事去了。”
施翼道：“现在寨上谁当家？”
那喽啰兵道：“李九爷当家。”
施翼道：“把他叫来。”
那喽啰兵去报信，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汉子登上寨墙，朝牟荣添和施翼一抱拳，说道：“俺是李九，不知
二位官爷怎么称呼？”
施翼道：“本官燕子施翼是也，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北镇抚司侦缉千户，铁虎牟荣添。”
李九笑道：“原来是施大人和牟大人，失敬失敬。不知二位到此有何贵干？”
施翼道：“前些时，你们是不是抓了个叫潘小芸的女子，还抢了三千两金子？”
李九道：“不错，确有此事。”
施翼道：“把潘小芸和那笔金子交出来，我们要带走。”
李九道：“潘小芸已经死了，那笔金子被人抢走了。”
施翼和牟荣添闻听此言，皆是一怔，牟荣添心想：“这一定是骆大人派人做的。”
施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扭头去看牟荣添，牟荣添问道：“李九，潘小芸是怎么死的？那笔金子又是被何人所抢？”
李九道：“前两天晚上，来了个黑衣蒙面人，金子就是被那厮抢去的，潘小芸也是被他所杀。他不仅杀了潘小芸，还杀了我们几名弟兄。”
牟荣添道：“你所说的都是实情吗？”
李九道：“都是实情，小的哪敢欺骗牟大人。潘小芸的尸体就埋在后山，如果牟大人不信，小的可以带你们去看。”
牟荣添道：“那好，你带我们去看看。”
李九道：“牟大人，你不会趁机逮捕小的，攻打我们的山寨吧？”
牟荣添道：“你放心吧，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潘小芸和那三千两金子，绝不会为难你们。”
李九道：“牟大人，你可要说话算话才好。”
施翼叫道：“你墨迹什么？牟大人还会骗你吗？就你们这小破山寨，要是我们想攻打，还用得着和你们费这个事吗？废话少说，快出来带路。”
李九道：“那俺就信你们一回。”吩咐喽啰兵道：“打开寨门。”
一个喽啰兵说道：“九爷，寨门可不能开呀，万一他们说话不算数，攻进
来，那可怎么办呀？”
李九道：“他们若想攻打山寨，你以为就这寨墙拦得住他们吗？别废话了，快开寨门。”
片刻之后，寨门大开，李九带着几个拎着铁锹的喽啰兵走了出来。
牟荣添等人在李九的引领下，来到后山，见山坡上有一片坟地，一些坟前有墓碑，另一些没有。那些墓碑都很简陋，全是木头做的。
李九来到一座坟前，说道：“潘小芸就埋在这。”
牟荣添见墓碑上写着“压寨夫人潘小芸之墓”，心想：“看来不会有假。”但不敢麻痹大意，说道：“把尸体挖出来，本官要查看。”
李九招呼喽啰兵动手，几个喽啰兵用铁锹挖坟，过了一会儿，潘小芸的尸体被挖了出来，她刚死去不久，尸体还没腐烂，牟荣添认识潘小芸，一看果然是她。
问道：“李九，杀潘小芸的那个黑衣人，你见着了吗？”
李九道：“我当时不在场，不过弟兄们见着了。”
牟荣添道：“那人身材如何？”
李九道：“听弟兄们说，那人个子不矮，能有五尺三四寸左右，长得挺膀，很壮实。”
牟荣添道：“用的是什么家伙？”
李九道：“一把鬼头刀。”
牟荣添心想：“这人会是谁呢？”沉吟片刻，又道：“那笔金子都被抢走了吗？蒙山虎得了这么多金子，就没分给你们一点吗？”
李九道：“大寨主得到这笔金子之后，急着去办事，还没来得及分。”
牟荣添道：“这笔金子，你见过吗？”
李九道：“小的见过。”
牟荣添道：“金锭底座可有银号的烙印？”
李九道：“有银号的烙印。”
牟荣添道：“是哪家银号？”
李九回忆了一下，说道：“京城大来银号。”
牟荣添大喜，心想：“顺着这条线索，一定能查到庄廉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