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皎月快马加鞭,一口气跑出百十来里,在路旁一片青草地上歇马,马儿吃着草,她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发呆。
这时一个着青衣的蒙面人飘身落至切近,吓了她一跳,忙站起身,问道:“你要干嘛?”
“干嘛?嘿嘿,你说我想干嘛?”那蒙面人的声音发闷,用的是腹语术。
李皎月探膀臂拔出背后的柳叶刀,叫道:“敢和姑奶奶放肆,你是活腻歪了。”
“呀哈!还想动武把抄呀?要是动起手来,你可不是个儿。”那蒙面人说着欺近身来,李皎月挥刀便砍,她原本武功就不济,如今丹田受损,不敢调动真气,这一刀砍得要力量没力量,要速度没速度。
那蒙面人侧身轻松避过,一指将李皎月点定,说道:“大妞,陪哥哥玩玩吧,把哥哥伺候舒服了,哥哥亏待不了你。”说着就要扒李皎月的衣服。
李皎月惊叫救命!
那蒙面人道:“别废嗓子了,这荒郊野地的,谁来救你,即便有人来,老子也把他废了。”
话音刚落,忽听一人叫道:“女儿莫慌,为父到了!”人随声至,只见李进忠飞身奔至切近,叫道:“凶徒,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那蒙面人道:“你个老家伙,口气倒不小,看咱俩谁先死。”说着一掌向李进忠拍去。
李进忠叫了声“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晃右掌迎了上去,“啪”的一声,双掌相对,那蒙面人被震的腾腾腾倒退七八步,叫道:“老家伙,没瞧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大妞,今天便宜你了。”说罢飞身而去。
李进忠站到李皎月对面,关切的问:“孩子,你没事吧?”
李皎月把目光移开,不去看他,说道:“谁要你多管闲事,我是死是活,用不着你管。”
李进忠道:“都是为父不好,害得你嫁不进牟家,为父对不住你。”
李皎月道:“我不想看见你,你快走吧。”
李进忠道:“孩子,我听说你伤了丹田,为父这就给你运功疗伤。”
李皎月气哼哼的说:“用不着,你快走吧。”
李进忠站到她背后,双掌伸出,掌心贴在她后背上,李皎月感觉阵阵暖流输入自己体内,叫道:“我不用你管,谁要你来疗伤,快住手!”
李进忠也不搭话,专心为她疗伤,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李进忠绕到她面前,说:“孩子,你调动真气试试,看丹田还疼不疼。”
李皎月一脸不高兴的说:“我干嘛要听你的,我偏不。”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调动了真气,发觉丹田竟然不疼了。
李进忠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呀。我估计你的丹田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为父的真气耗尽了,待过几日内力恢复,再行给你疗伤。”
忽听有人闷声笑道:“哼……老家伙,我没听错吧?你真气耗尽了是不是?”
李皎月一惊,只见那蒙面人又飘身落在面前,李进忠哼一声,说道:“老夫就知道你没走,故意说真气耗尽,为的就是引你出来,你这没脑子的家伙,果然上当了。老夫这就要了你的狗命。”
他虽然这么说,却并不上前进招。
那蒙面人道:“老家伙,你别唬我了,我瞧得清楚,看得仔细,你老小子给这大妞疗伤大半个时辰,即使真气没耗尽,也剩不下多少了。我先毙了你这老鸟,再和这大妞快活。”说着一掌给李进忠当胸拍上,打得李进忠飞出三四丈远,摔在地上,大口吐血。
李皎月听到吐血声,知道李进忠受伤了,心下关切,想瞅瞅他伤势如何,但穴道尚未解开,无法转身去看,只能干着急。
那蒙面人走向李进忠,说道:“老家伙,你果然是真气耗尽了,你说我是当着你的面和这大妞快活,还是先送你去见阎王?”
李皎月叫道:“你快走,不要管我!”
李进忠道:“孩子,为父怎能舍
你而去。凶徒,要杀就杀,不过你若杀了老夫,你会后悔的。”
“呀哈!又想唬我,既然你这么说,我还非杀你不可了,你受死吧!”他站在李进忠丈许外,话说得热闹,却并不动手。
李进忠叫道:“老夫可是东厂的第一掌班,如果你杀了老夫,厂公大人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那蒙面人道:“什么,你是东厂的第一掌班?老小子,是不是又想蒙爷,爷可不是三岁孩子,没那么好骗。”
李进忠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将腰牌掏出,在那人面前一亮。
那蒙面人道:“呀,你果然是东厂的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尊驾了,对不住,对不住,小的这就告退。”
李进忠道:“且慢,将我女儿的穴道解开再滚。”
那蒙面人依言解开了李皎月的穴道,飞身而去。
李皎月转回身,见李进忠坐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走过去蹲在一旁,问道:“你伤得重不重?”
李进忠面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说:“丫头,那凶徒这一掌下了狠手,为父恐怕是不行了,临死之前,如果你能叫我一声父亲,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李皎月心里不是滋味,说道:“你别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带你找郎中医治。”